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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酒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抬起头,泪眼朦胧间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一人与五六个剑客缠斗在一起,耳边棍与剑相接的声音闷闷的在响,还有那四个字——她杀人了。
她没有杀人。
她是个杀手,她的确是杀过人。
热酒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就错乱了,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可她不能在这里久待,她没有由于,抓住仅有的一点点理智又在左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痛意终于又让她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她看着苏晖挡在她身前保护她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很不错,这好像是她期待已久的局面。
但她不能在待在这里,她不能再拖累他。
热酒咬了咬牙,转身跑到窗边翻身一跃而下,借着轻功,落到地上的时候没有摔得太重,她爬起来,飞身便往城外而去。
宁静的林子里惊起许多飞鸟,热酒扶着树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乱闯,湿润泥土散发出的芬芳的香气令她清醒了些许,突然一柄小刀迎面飞过来,热酒身形一闪,那刀擦着她的鬓角而过,扎进树立,割断了几缕长发。
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三道暗器向她射过来,热酒手中短剑一翻,“铛铛铛”三声,又挡了下来,可那暗器本就裹着强劲的内力,热酒如今中蛊,挡了三下已是极限。
苏晖追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有一黑衣人提剑当头砍向热酒,而热酒只趴在地上剧烈的喘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不及了。
那剑眼看着就要劈开热酒的头颅,苏晖瞪大了眼睛,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个酒坛子,击在那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冷不丁吃痛,长剑脱手而出,苏晖恰好赶到短棍轻轻一跳,那剑便断成了两截。
转头,见到热酒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胖子,那酒坛子在空中转了个弯,稳稳的落在胖子面前的草地上。
“怎么回事?”栖桐子一手扶着热酒,一手压住酒坛子,抬头问苏晖。
“她中了蛊。”苏晖没有一句废话,“是冷州羽。”
栖桐子闻言神色一变,他登时将那酒坛子里装的所有酒一下子倒在热酒身上,热酒从头到脚都被淋的湿透,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热酒清醒了些,虚弱的唤了声“师父”。
“别说话。”栖桐子道,直接原地坐下,为她运功疗伤。
苏晖手中短棍又转向前,刺穿方才那人的心口,又利落的抽出来,那暗色的棍子上沾了鲜红的血,他整个人,哪里还有平常翩翩公子的影子。
“情况如何?”苏晖奔回热酒身边蹲下焦急问道,只见她整个人都湿透了,乱发贴在脸上,眉眼间有戾气盘布。她的一整条左臂都已经变成黑紫色,方才她自己划的两道口子里还不断涌出黑色的血来。
栖桐子如今也满头大汗,听苏晖这么问,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道:“这蛊一时半会儿取不出来,我也只能暂时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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