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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目光放回丰腴美人身上,对她的本事更添了几分看重。
过来吧。
丰腴美人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便把陆秧秧和晏鹭词叫到了楼上落座。
随后,她自己也坐到了一张黄梨小案后,用镇尺抚平了案上的纸。
想问什么?
她看着陆秧秧。
陆秧秧也开门见山:破开啼在哪?
丰腴美人听罢,提笔便将这句话写在了纸上。
搁下笔后,她吹了吹纸上的墨迹说,抬首看向陆秧秧:你的问题我记下了,明日一早便会给你答案。
随后,她将纸张细细卷起,用一根陆秧秧认不出的细长叶茎将它扎住,边扎边说道:三楼有专供贵客居住的上房,平日里从不开,也没人会打扰,今晚你们二人不妨就在那里过夜,也方便我明早将答案尽早回复。
陆秧秧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此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晏鹭词忽然晃了一下,牵在两人指尖的风筝线随即颤了起来。
晏鹭词的面目覆盖在宋芦的假面之下,旁人就算盯着他看,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但陆秧秧却能明显地从风筝线中感觉到他的灵力不稳、正在失控。
她不清楚缘故,但没时间让她犹豫。
她当即顺水推舟,接受了丰腴美人的提议。
在被领着前往屋子的途中,晏鹭词的灵力越发躁动。陆秧秧刻意放缓了一次脚步,主动在袖子的遮掩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晏鹭词的手。
肌肤相贴的那个瞬间,晏鹭词狂乱到即将外泄的灵力竟奇迹般地得到了短暂的安抚。
人太多了。
男孩仍是将后牙死死地咬着,生怕身体里的暴躁和嗜血次涌出,声音虚弱地发抖,我不舒服。
没事,我在这,护得住你。
陆秧秧捏紧晏鹭词的手,拉着他,走在他的跟前。
我们进屋。
今夜新月细如钩,被云稍一遮挡便几乎不见。
一进入屋子,陆秧秧便拉着晏鹭词的手,快且细致地在屋子各处都设下了阵,隔开了一切有可能的窥探。
然后,她拉着晏鹭词坐到了床上,仔细地查看他的情况。
还是很难受吗?
陆秧秧用手指拨开晏鹭词被汗打湿后贴在额前的碎发,望向他的眼睛。
猩红的光芒在愈发漆黑的瞳孔中跳动,明显得连易容都快遮盖不住了。
这里没人,你不用忍着。
陆秧秧把他额前的碎发又拨了拨。
男孩汗涔涔的,汗却全是冷的,冰凉得让她的手指都下意识想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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