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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从村子回到这边,都让她更加感到这里静得可怕,就连风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旁边,张百里不服气地也想要骑一骑狮虎兽。段峥明带着兽群回西峰,根本不让他骑,张百里于是追着段峥明,两人边拌嘴边走远。
沉默了许久的薛盈说要回去补觉,不等陆秧秧开口拦她,她就不耐烦地挥着手走开。
一转眼,大家就全散了,陆秧秧的面前只剩下了晏鹭词和宋谶。
左前是晏鹭词,右前是宋谶,似乎都在等着她走向他们。
陆秧秧甩了一下头发,挎着鸡蛋篮笔直地往前走,看着云淡风轻、心中无物,但其实脚步都不敢踏歪一丁点儿。
可晏鹭词却丝毫没看出她用心似的,靠近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男孩笑得全无心机,眼神明亮又清朗:我们得快点去看花了!再晚,说不定它就自己开了!
陆秧秧被他牵着向前跑了两步,才来得及回头看宋谶。
宋谶执着花枝跟在后面,步履平稳,姿容俊美,不急不躁。
见她回头,他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
感受到陆秧秧的停顿,晏鹭词也随着她放满了脚步,但他的手却没有放开,而是抓得更紧了。
宋谶须臾后也走到了陆秧秧的身边,跟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舒服距离,三人就这样慢慢地向前走着。
陆秧秧留意到,宋谶手中那根摘掉果实后光秃了的干枝,在短时间内又萌发出了新的绿芽,每颗小芽都圆乎乎的、发着微弱的绿光,着实新奇,令她忍不住偏头多看了几次。
宋谶发现了她的在意,却没有提及花枝,而是说到了另一桩事:连乔夫人当初列下的聘礼单子,我已经找到了十之八、九,都带了来,一会儿我呈给你看。
陆秧秧听后本想说什么,但想到还贴在身边的晏鹭词,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见陆秧秧没接这话,宋谶也不再追着提。
他又笑道:宋芦同我说过了,多谢你在沙镇的援手,如今他和阿茶已经平安出岛,在安稳的地方住下。
这事儿陆秧秧倒是可以在这说:我也没帮上什么,那降雨符还是晏
她本想提一提晏鹭词教她画出降雨符的功劳,所以边说着,边转头看向晏鹭词。
但她却被男孩眼睛里令人心惊的暗色震得戛然了声音。
她只是一小会儿没看着晏鹭词,晏鹭词就仿佛变回了那个由白玉瓷石雕成的瓷偶,连往日里潋滟的眼波都变成了一潭死水。
他与陆秧秧对视着,嘴唇轻动,平静地蹦出两个字:聘礼?
他不看宋谶,只看着陆秧秧。
什么聘礼?
被他的黑眼睛这么直直地看着,陆秧秧实在没办法跟宋谶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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