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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秧秧就有些不高兴了。
阿娘可是很守信的,只要听话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亲,阿娘就会把她想要的东西给她。
眼前的这个人却始终没有动,这就很不公平。
于是,她皱了起眉,铆足了劲儿地揪住晏鹭词的衣裳,想把他直接丢到架子那儿去!
她比刚才醉得更厉害,因此手上的力气也更加没有轻重,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普通的玄门人,陆秧秧的那一丢,大概能直接把人抡出天际去。
但晏鹭词却只是被她扯得晃了一下身体。
见晏鹭词还是没有动,陆秧秧噘起了嘴,眼圈开始变红。
看到陆秧秧一副要哭的样子,晏鹭词立即老实地收起了他笑着露出的小尖牙。
但紧接着,他就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了奇怪。
他认为自己应该很喜欢看陆秧秧哭,可真的看到她要哭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收敛自己、不能让她哭出来。
这种矛盾的举动让他有些困惑。
他仔细地想了想,很快想通了:他不希望她哭,应该是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要到更加合适的场景下让她哭出来才最有趣。
于是,他又心情好转地主动走到陆秧秧指着的书架前,弯下腰,用心地摸了一遍。
但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直起身,对着跟在身后的陆秧秧摇头。
陆秧秧看完他的摇头,失望得顿时眼圈又红了,仿佛下一瞬间就能冲着他哭出来。
晏鹭词有点不高兴了,眼神都阴沉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你要找什么?能不能不要哭?
不可能!
陆秧秧却完全听不进晏鹭词的话。
她气鼓鼓地推开晏鹭词,抱住书架,像是想要把书架整个儿地拉出来。
但她才把脸贴上书架,她的动作就停下了。
她睁着大眼睛愣愣地站着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突然反身拉住晏鹭词,头也不回往藏书阁的深处跑!
跑到一半,她路过山谷的祠桌。
哪怕再着急,她还是在祠桌前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站在祠桌面前,对着祠桌,特别郑重地大大鞠了一个躬。
同众多玄门供奉的祠桌差不多,最前排的都是浅色的、代表生者的命牌,后面黑压压立着的则是人死后被重新换上的深色牌位。
晏鹭词朝并排摆着的连乔和陆鹰这两个深色牌位上多看了一眼。
但很快,晏鹭词的目光就又落回他的身侧、落到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他将手指慢慢收紧,回握住了陆秧秧的手,刚才的不高兴一点点地又全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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