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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又发现晏鹭词的手腕上也有伤,很像是在被绳子捆住后激烈挣扎着磨出来的。
她到底
到底做了什么!!!
陆秧秧震惊地抱住了脑袋。
她想从记忆里挖出哪怕一个模糊的画面,可她就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这时,薛盈在竹楼外喊了她,要她过去帮忙烧水,陆秧秧于是跑了出去。
离开时,她又看了一眼晏鹭词,没忍住伸出手,帮他再次整理了一下领口,把最惹眼的一块红痕给盖住了。
陆秧秧不记得,但有人记得。
那个人自然只能是晏鹭词。
被陆秧秧留在竹床上,听着她心脏跳动和血液流淌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晏鹭词忽然十分得烦躁。
这种烦躁在他十多年的记忆稀疏平常,似乎每天都是在这种泛滥着浓稠恶意和强烈嗜血的情绪度过,但自从遇到陆秧秧、尤其是这几天总是被她守着,他已经很少会这么烦躁过了。
他不想再在这里躺着。
他想要到她身边去,最好跟她一步都不分开。
可他很快压下了这种情绪。
她担心他生病的样子也很有趣,他还想再多看看。
而且,昨天发生的事,已经足够他愉悦一阵子了
晏鹭词盯住手腕上被勒出和磨出的伤痕,嘴角忽然愉快地弯了一下,随后又回味般地舔了一下嘴唇。
晏鹭词当然没有失忆。
他是装的。
他当然也可以说话。
他只是不想说。
至于理由,跟段峥明他们猜到的也并没有太大出入。他确实需要休养,也确实不想说话。
割喉的事让他清醒了不少。
在小舟上醒来、看到陆秧秧侧脸的那一刻,他就想清楚了。
他内心轻松地想,他沉沦血海,邪气通身,杀过无数的人,日后还要继续地杀下去,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停下。
像他这样的人,竟然还想要一个以后,实在太可笑了,被割喉,完全是理所应当。
还是随心所欲地活,然后在一切结束的那一天,带着他的罪孽和秘密,一个人下地狱好了。
不过,既然他都这样伟大地决定不拖着陆秧秧一起下地狱了,那在他下地狱之前,他就绝不会放过她。
他一定要死死地纠缠着她。
他要她的眼睛和心里都只有他。
除了她的命,他要她的一切。
所以,他马上就开始了他的计划。
就目前来看,他做得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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