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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他不想说,但我还是在问,还是想让他说出来
陆秧秧还没说完,气息就变得呜咽了起来,眼泪跟珠子一样忽地就砸了下去。
她怕眼泪掉到晏鹭词脖子的药膏上影响药力,赶紧使劲地仰起脸,边哭便用手背去擦,但还是有一小滴眼泪溅到了晏鹭词的脸颊上。
她低头想帮他擦掉,但一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她的眼泪就掉得更厉害了。
她觉得,都是她非要逼晏鹭词说,晏鹭词才会想要说的。
就是因为她的那点贪心,害得晏鹭词差点死了,还害得薛盈、段叔一群人都跟着担心
她越想越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仰朝天张大嘴、扯着嗓子就嚎啕哭了起来。
哭得也太丑了。
从陆秧秧提到禁言术起,薛盈就面露疑惑地想要说话,但看着铜镜里陆秧秧的情绪不对,她也就一直忍着没出声。。
但此时,薛盈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白眼翻完,见陆秧秧还在嚎,她转回头不耐烦地冲她喝:别哭了!
陆秧秧吓得一激灵,顿时一点声音都没了,但她两只睁得圆滚滚的大眼睛还是啪嗒啪嗒地在往外掉眼泪,显得特别委屈。
薛盈看着她的丑样子,嫌弃到不行,但忍了忍,最后还是将脾气压了回去。
你说了半天,我一句都没听懂。
薛盈从头问陆秧秧:梵文是怎么回事?他伤成这样,是因为反抗禁言术?
陆秧秧愣了。
我没跟你说过吗?
说完,她缓慢地把昨晚到今天清晨的事情回忆了一遍,才意识到她好像真的忘了把扼颈这个事关山谷、至关重要的消息告诉大家。
看到铜镜里陆秧秧逐渐瞪圆的眼睛,薛盈向她表示了肯定:没错,你除了抱着个命悬一线、脖子喷血的人过来喊救命,其余一句有用的都没说。
陆秧秧听完,抹了一把下巴的泪,满眼的泪花还没掉干净,眼神里的情绪却已经被震惊充满。
她边惊愕着自己竟然真的没有说,边怔怔地告诉薛盈:是扼颈。
薛盈拨弄着盒子里花黄的手指一顿,随即转过了头。
你说,扼颈?山谷的扼颈?
陆秧秧重重点头。
薛盈旋而起身,径直走到晏鹭词跟前,再次更加仔细将他脖颈的伤势又观察了一刻,最后确定:我就奇怪这伤口的来历,还以为是你两个玩花样玩过了头弄出来的。如果是扼颈所致,那倒是更说得通。
没等陆秧秧对玩花样做出什么回应,薛盈又说:如果我没记错,以扼颈禁言术的威力,灵力稍差的人但凡有强行违抗的意愿,不等嘴巴张开,就已经身首分离了,他的命倒是硬,竟然把第二次都挺过去了。
陆秧秧摇头:他这次没死,完全是因为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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