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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秧秧刚收起伞往里进,就看到了晏鹭词正在流血、还没有上过药的手臂。
她甩着伞的手慢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又有点生气了。
不疼吗?
她把伞竖在车厢边,自己站在了笼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角落的晏鹭词,眼神非常冷淡。
疼
晏鹭词仰着脸,可可怜怜的,就像一只被大雨淋得没了精神的小动物,睫毛都有些耷拉了。
但他却努力地露出讨好的笑,望着陆秧秧,带着小小的期望:你能帮我上药吗?
不能。
陆秧秧完全不向他靠近,声音比外面的雨水还要凉。
我一点也不同情你。今天不管你伤得多重,我都不会给你上药。以后如果你再随便弄伤自己,我连药都不会再给你。
晏鹭词上下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他凝视着陆秧秧,想要看出她是在说谎。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
陆秧秧的眼神十分坚定,毫无动摇,她是真的决定不给他上药。
意识到这一点,晏鹭词的眼睛里忽然就积蓄起了阴沉的暗色,如同外面空中滚滚压下的铅灰乌云!
他紧紧地盯着她,暴虐的邪气开始不受控制地一丝丝从身体里溢出来。
他以为他们已经不一样了。
看到他流血,她应该马上就担心地凑过来,小心地帮他包扎,轻轻地问他疼不疼,而不是这样冷淡地、远远地站着,一腔冰凉地跟他说话!
但就在失控的前一刻,晏鹭词还是忍住了。
他要是发了脾气,他们就会彻底变回以前的样子。
他不喜欢以前。
他觉得现在很好。
哪怕要他忍住脾气、失去自由、一直伪装成他最讨厌的样子,他也想要和现在的陆秧秧待在一起。
陆秧秧敏锐地感受到了晏鹭词的邪气,但她并没有立刻对他出手。
说到底,他这次弄伤自己,是为了帮她完成心愿、是为了哄她开心,又不是想做坏事。他都受了伤了,她却这么凶巴巴地跑过来训他,他就算生气也很正常。
所以,她在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如果晏鹭词只是小小的发个脾气,不闹出大事的话,她倒是可以稍微地容忍他一下,等事情闹到不可开交了再出手镇压。
但晏鹭词比她想的要乖很多。
他很快就把邪气收起来了。
虽然还是委屈巴巴地红着眼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的意思,但却不吵也不闹,只是自己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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