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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
他轻蔑地看了看手背上的血迹,随后抬眼望向紧咬着嘴唇的陆秧秧。
别费心思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做那一件事。
他想了想,嘴角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
七天。只要你照做,七天内,我都会主动给你碰,就像之前我们在长乐宫那座小院子里一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从发现自己必须靠触碰晏鹭词才能缓解惑心术的发作后,陆秧秧便给自己划过一条底线。
跟晏鹭词最放纵的厮混胡闹,也就是在床上的那几次触碰。
至于跟他亲吻,她连想都没有想。
她清楚地知道,他不是能跟她做这种事的对象,如果这条线被越过了,那后面的很多事就都遏制不住了。
宋谶没出现也就算了,但宋谶出现了,他送了她木鸽,还说他很快就会来山谷,她不能对他做坏事。
因此她早已下定了决心,她要在他来之前把惑心术解决掉,把晏鹭词从她的生命里刮除干净。
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坚守住她的底线。
那时决心下得那样大,可是此时,她竟然动摇了。
这一刻,她仿佛被撕扯成了两个人。
一个清醒而自持,告诉她绝对不能将这一步迈出去;可另一个人却在说,亲吻而已,就算是做了,那又怎么样呢,大家都睡了,没人会知道,也不会留下证据,没关系的,不要紧,你也是被逼的,是惑心术的错,不是你
在两个声音的争吵中,清心丸终于一丝也不剩了。
陆秧秧的理智也烧尽了。
她听着仅存的那个说着没关系的声音,俯身穿过由她灵力构成的笼子,哽咽地靠近晏鹭词:你要说话算话
算了。
就在女孩的唇珠即将擦他嘴唇的瞬间,晏鹭词忽然将脖子一扭,别开了脸。
美貌少年的眉蹙起,尖牙死死地咬着下牙,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似是烦躁到了极点。
陆秧秧本来就还在挣扎,听到他的声音,她立即停下,轻喘着看向晏鹭词。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积在眼眶,只要晃一下就会掉下来,可她咬着牙不肯让它们掉。
晏鹭词的尖牙在下牙上磨了磨,恼怒地向着她摊开手心:给我解药,我让你碰!
陆秧秧心一松,眼泪跟着掉了下去。
但她还不忘问他:碰几天?
晏鹭词看了眼女孩为了憋住抽泣而发抖的嘴唇,忍住了没把手缩回去。
自然只有今天。
今天就今天吧。陆秧秧也不想现在跟他算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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