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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没有五官的脸上,鼻子和脸颊的位置也都浮现出了浅浅的冻红色,看来是冷得不轻。
但即便如此,高劲少年还是把自己的棉被分出了一些,盖到了阿桃的脚上。阿桃扭头看了看他,拥着棉被坐到了他的身边,也把被子分给了他一些。
仗剑少年阿珣一个人坐在一边,把旁边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后啧啧摇了摇头,自己把自己裹紧了。
不久后,麻袋里的男人被冻醒了过来。
阿桃清了清嗓子便开始问他:我已经去查过了,你这些日子在这城里过得倒是很好?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一说,别让我浪费真言香。
这时,听到真言香,陆秧秧忽然定起了一样可能是那种水绿色药水的东西。
那是藏药岛的一种秘药,名叫彻骨寒。
她们山谷并没有这种药,她是在她阿娘的手记中看到的,说这彻骨寒多是用来审讯或刑罚,只用一滴滴在冰块上,散发出的寒意便足以令人如同衣衫褴褛着光脚踩在冰天雪地之中。
不过她阿娘在后面还有一段批注:当然啦,如果被审讯的人内心足够坚定、有着即便粉身碎骨也不多吐露一个字的决心,那他完全可以抵抗住彻骨寒,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再拿出真言香就好了,除非他吃过百毒不侵丸这类药物,不然最后还是会把秘密吐得干干净净。但这就很没必要,所以我要偷就偷最厉害的,我要把全藏药岛现成的真言香通通带走,一点都不给他们留!
这大概就是他们山谷中为什么有好多真言香了。
但眼前麻袋里的这个男人显然还不到批注中需要用真言香的程度,他在意识到彻骨寒的存在后就开始吓得抖个不停,一股脑地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说了。
我到这座小城,开始只是偷偷卖些寻常药铺买不到的补药,多是些有钱人家的夫人给家中老爷买。后来,这些夫人若是有了碍眼的妾室,也会来找我
陆秧秧飘在旁边,跟着听了一大堆谁家的老爷需要壮阳、谁家的夫人暗中下药害死了几个侍妾,但始终都没听到关于柳府的只字片语。
阿桃却并没有急。
她听他说完,然后才继续问:你不久前可是刚从柳府出来,那里可没有妾室吧?
柳府倒不是为了侍妾。柳府的小姐叫我去,表面说是帮她调养孕期,实际是、是要除去她的丈夫!
阿桃:你别想糊弄我,那柳府小姐的丈夫可是入赘的,那位小姐若是觉得丈夫不称心,直接将他赶出去,也没人说闲话,何必这样悄声地将人除去,自己徒留一个寡妇的名声?
男人裸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冻得红肿,舌头仿佛也冻得不听使唤,声音变得含糊起来。
我、我也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少,越好。
那你今天为什么打算要逃?在赌场做出那样的事,显然是不打算在这城里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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