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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们,开门见山。
画皮的卷轴就在乐府的一片砖瓦里!
她感觉到了,很清楚,不会错,就夹在两张中空的瓦片里面。
你进了、乐府?
在其他两人都还在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时,方为止出了声。
即使听到这样的大事,方为止还是方为止,稳如泰山,冰块一样的脸上没有波澜。
陆秧秧曾经觉得他的脸实在太冷了,没忍住去找薛盈问他是不是得了什么脸动不了的病,要不要扎针治一治。
薛盈却哼笑了一声,说他也不是一直摆着那张脸。
可陆秧秧从来就没见过他别的样子,也不知道薛盈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对,我进了长乐宫的乐府,而且是光明正大被请进去的。
陆秧秧坐下来,从薛盈那里要了碗甜枣粥,边喝边把今天从这里离开后遇到的事情七七八八说了一遍。
在她提到她带出了殷缇时,段峥明露出了老父亲般为难的担心。
你真把他放出来了?他可是靠那啥吸人灵力的,你,没
你也知道?
忽略掉段峥明奇怪的脑补,陆秧秧意识到原来晏鹭词还真不是胡说。
她看向方为止:为什么我看到的文书里面没有提这个?
那时,你,还小。
方为止向她解释。
你有不懂,总、总是问,不停。
陆秧秧听懂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因为过于年幼就当上了谷主,被送来的文书中总是有很多她还不明白的内容,一旦看到了,她就会追着方为止问,非要问到明白才罢休。
方为止这种正经到死板的读书人肯定没办法给她解释什么叫做从情、事中吸取灵力,怕她会问,他就把那句话给抹掉了。
陆秧秧清了清嗓子,把这事儿岔了过去,埋头又喝了两口甜枣粥。
别喝了,你这几天吃得肚子都出来了。
薛盈把陆秧秧的碗和勺子全拿走,随后看向段峥明:我记得连乔那次回来后提过,殷缇作恶多端,已经被人处决了?
段峥明:的确,准确的消息是他被河川杀了。
二十年前,陆秧秧还未出生,方为止和薛盈都还只是孩子,唯一能清楚记得这些事情的只有段峥明。
殷缇害死的人中,有一人跟你娘有些渊源,你娘得知后,心中大怒,铁了心要把殷缇杀掉。我当时跟在你娘身边,于是便跟她一起追杀殷缇。
他向着陆秧秧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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