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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放心,这长乐宫就没有我不能带你去的地方!
听完程凤的一连串自言自语的话,陆秧秧看向了晏鹭词。
随着程凤不断保证,晏鹭词已经放慢了拨弦的力道,声音变得轻柔和缓。
他的手指细白却骨节分明,是一双很明显属于少年的手,她曾经被他的手指碰过,冰凉得惊人,像是覆在冰面上的皑皑白雪,这样的一双手,竟然也能弹出这么婉转动听的小调。
陆秧秧忽然就想起了她的阿爹。
从她记事起,她阿爹的身子就不大好,每逢变天都会容易咳嗽,手也总是冰凉的。
而他的手由于曾经受过重伤,在来到山谷时便已经不能抚琴了。虽然陆秧秧经常听人提起她阿爹的琴弹得有多么厉害,却从来没能亲耳听到过。
如果阿爹的手没有受伤,他抚琴时,应该就是晏鹭词此时的样子吧。
公子。该去琴院了。
廊上,程凤还在意犹未尽地献着殷勤,被人打扰,正要发怒,却在看清来者时压住了骂声。
见此情形,陆秧秧也不再发愣,伸出脖子向外看。
过来的是一位十分老态的老者,腰背佝偻,眼袋重重地垂着,脸上还有几个深褐色的上了年纪会长的大颗斑点。
没看出有什么特别,陆秧秧正要收回视线,却突然顿了顿,又仔细看了过去,在他皱纹细布的眼角看了一颗浅浅的痣。
真难闻。
晏鹭词却是在看到那个老者的瞬间就露出了极其烦厌的神色。
他往陆秧秧身边靠了靠,手臂紧贴着她,一串弦音又荡了出去。
头痛?
回廊上,程凤顿时殷切地将老者拉过去。
这一位就是大夫哦,好,那我这就离开,你快去休息,晚上我再来接你。
目送着美人回屋后,程凤挥手叫人来搬走茶案。
小声点!没用的东西,吵到了美人我活剐了你!
没有尽兴就要离开,程凤有些不悦,但又不敢得罪老者,只能拿着下人撒气。
但过了半晌他还是没忍住,最终在迈出院子时小声嘟囔着骂了两句:催催催,催命啊。
随着他的离开,院子很快就恢复了宁静。
小师姐。
陆秧秧正准备跳下去,晏鹭词却睫毛忽闪着看向了她。
那个人的血太难闻了。
陆秧秧扭头:所以?
晏鹭词低头将在她的颈窝处贴了贴。
肌肤相触的那个瞬间,陆秧秧的浑身又一次沸腾般的滚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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