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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什么无毒真菌、蘑菇香菇都可以。”
“不行,蘑菇是蘑菇,香菇是香菇。”
大汉司机认真且严谨:
“蘑菇和香菇是不一样的,蘑菇包括香菇,但香菇不包括蘑菇,蘑菇里还分草菇、红菇、口蘑菇、金针菇……”
……不是,他只是想要一个培养基,用蘑菇还是香菇,到底有什么区别?
陈利亚按了按眉心,转身朝楼上走去:
“那就金针菇。”
……
半个小时后,陈利亚拿着一个只金针菇培养基回到房间。
曹品的确很懂他的心思,特意用了染色剂,把这盘金针菇做得和被非典病毒感染的肝脏细胞别无二致。
他轻轻打开她的鞋柜。尖头穆勒鞋上缠着花枝。他刚把培养基换进去、合上门,就见李维多在黑暗里睁开眼睛:
“你还没睡吗?”
“有点小事。”
他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月色下眼底浮动着温柔:
“我吵到你了?”
“没有。”
李维多脸贴过去,埋进他手里:
“我做梦了,又醒过来了。”
“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图坦卡蒙了。”
“……”
不是,今天又是什么触发了她神奇的大脑,会让她梦见法老?
陈利亚眼底露出一点笑意,慢慢摸过她的长发:
“图坦卡蒙怎么了?”
“我梦见他戴着黄金面具,躺在棺材里哭。他被做成了木乃伊,可他还活着。他一直在棺椁里等啊,可帝王谷的坟墓太深,沙漠埋葬了他,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哭声。”
“……然后呢?”
他把她的长发撩开,昏暗光线里看见她模糊的脸:
“图坦卡蒙为什么要哭?”
“他太孤独了。”
李维多脸埋在他手心。陈利亚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这才恍然感觉到手心一点濡湿。
她居然在哭。
这样悄无声息,如果不是那一点湿意,没有人能看得到她在哭。
可他却有无端了悟,比起之前她被他关在病毒室里时的歇斯底里,她这一瞬的眼泪才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异国的古老君主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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