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页(1 / 2)
李维多弯下腰,两只手肘撑在他腿上。一栅一栅的光闯进来。她就这样半伏着,自下而上地看着他。黑色眼珠无辜无垢,像在笑,又像在嘲讽他心口不一。
“怎么了?”
她用鼻尖慢慢蹭过他的裤线,又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你请我看这样的电影,位置又特意选得这样偏僻,不是为了这个么?”
陈利亚拨开她的长发,声音有点哑:
“不是。”
“嗯,不是。”
她松开他的手,爬到他身上,玩笑似的用牙齿去咬他的纽扣。黑色长发诗篇一样铺下。她咬开两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细密的雨帘被手指割断。她又捉住他手指,亲了一口,弯下腰,把白雪公主放在猎人手心上。
然后她捧住他的脸,俯身吻下来。
唇相触的刹那,陈利亚倏然握住她的长发,把她从他身上扯起来。
他双眼幽深,溺毙在她的漫不经心里。
李维多看着他眼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像酒店洗手间豪华剔透的大面玻璃,热气一蒸腾,就忽然爆裂开来,理智湮灭,克制消失。心底却不像胜了一场战役,反而觉得丝丝缕缕畏惧。
她好像放出了什么不可知的生物。
可能有什么是不可知的呢?爱情无非是激.情升起、激.情消退。玻璃再美也只是玻璃。酒店洗手间的雕花玻璃再好看,也只是洗手间的玻璃而已。
大屏幕上,白雪公主细细呜呜地哭,不行,不行,这里不可以,那里不可以,那里真的不可以。
陈利亚死死盯了她两秒,忽然一言不发站起来。李维多被他拉了一个踉跄。他步子迈得很大,她几乎跟不上。
两人穿过一排一排椅子,李维多跌跌撞撞。
走廊上陈慧娴还在唱“已别去,是已别去”。
陈利亚一路把她拽到车前,打开车门把她扔进去。
司机已经换成了上次的台湾腔大叔,正昏昏欲睡,被这举动惊得一跳。陈利亚已经坐进来,“嘭”地关上门,动作里都带着戾气。
“回去。”
“……”
好几年没见过这种状态的少爷,司机被吓得不行,一脚踩下油门,一路风驰电掣。这种能放限.制级片子的电影院本身就在郊区,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开成了十分钟。
话到了宅邸门口,他身上的戾气也一点没减,直接握着她的手腕,粗暴地把她从车里扯出来,走到台阶上时,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
山间细细密密地下着雨,她的手腕都被握青了,可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踩到他底线,一路不声不响。
直到陈利亚把她扔到他床上,扯开衬衫扣子,身体覆上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