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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味不对。
结也打得毫无美感。这是什么庸医给她用的药?可今天再拆开,就是二次伤害了,他至少要明天,才能给她重新包扎过。
半晌,陈利亚收回手,轻声说:
“合同里保证了你每天至少六个小时的睡眠,你该去睡了。”
“可是你的手还在流血。”
李维多没有动:
“你伤得很重,至少让我给你拿一个消炎药。”
“我说了,不用处理。”
他慢慢重复了第二遍:
“离开这里,李可可。”
“那我给你倒一杯热水?”
李维多翘了快两天班,是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你看,你都在喝冷水。”
“……你会后悔的。”
他抬起头。
她这才看清他此刻的眼神,像汹涌而逝的风,又像满檐深雪的寒冬。潮湿的雨后的夜里,他眼底带着丛生的晦暗,今天晚上,第三次轻声重复道:
“我最后说一遍,离开这里,李可可。”
……别渴望,别渴望。
只要接近,别无期望。无论多孤寂的残生,只要她熄灭他这一点火,他就可以这样度过、从未爱过。
可是她是无知的草木,她听不出他声音潜藏的压抑和危险。她听不出他的渴。还蹲在他面前,小声地说:
“那我,去给你煮一点点宵夜?”
……
夜空中沉浮着雨后的月亮、死去的月亮。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就成了落进他怀里的鸟。他是用金粉粉饰的笼。
身后茶壶噼里啪啦滚了一地。她带着桂花香气的裙子,从他指尖流过。
他抱着她,一起摔在地上,一手抵着她的背,一手遮住她微微睁大的眼眸。他的血从她脸颊边滑落下来,像一滴眼泪。
他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吻住她。
……
什么是爱?
除了食色,所有其它的欲.望,都是多余的欲.望,所有其它的爱,都是多余的爱。
他为什么会爱她?
男人和女人之间应该产生的唯一联系,只有子嗣,仅有子嗣。
他为什么会爱她?
……
他捧住她的脸,眼眸低垂,慢慢吮着她的唇。
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像一只终于温顺的鸽子,只是双唇紧闭,无声地拒绝。
他吻了许久,吻到她都感觉唇有点微微发麻,他才抬起头,轻轻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沙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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