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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气氛最好的一次。
今天,离凶手留下的十三天期限只剩三天,一张残缺的密码是无法得到太多信息的。如果他现在眼睛完好,那么一切都很简单。可他没有,身边又缺乏能完备叙述细节的人,因此他只能试探。试探她。
他面前的小姑娘,或许是个杀人犯。
他有太多信息,需要从她身上得到。比如她和许尽忱父亲的关系,比如她为什么要暗示他发现何双平的保险箱。如果她不是凶手,何双平身上为什么会有她的亲笔密码?可如果她是凶手,又为什么会如此愚蠢,故意把自己的笔迹留下?
没错,发现何双平遗书,与李维多用的是同一种再生纸和墨水后,他就让伽利略做了笔迹分析。
何双平尸体上的遗书,是李维多写的。
亲手写的。
但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甚至连再生纸的细节,他也对朴浦泽隐瞒——怀疑她是凶手,是一回事,但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又是另一回事。
她会被抓起来的。
那他的小管家刚上任,就要卸任了?他不要员工培训成本的吗?派出所里的床又冷又硬,她这么小小的一团,要是被派出所的床谋杀了,他岂不是白签了一份合同?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赔本的生意?
还有,她那个前上司。
正常人类的行为模式里,拒婚后,难道不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她的前上司,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给她打电话?
几缕碎发落在他额前。
他望着她模糊的影子,慢慢转了一下拇指上的戒指。
从方才许尽忱电话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焦躁,又开始在暗地里滋生。像藤蔓,起初只是小小的叶苗,缠紧后,却能令大树干枯。
“你……”
你和你的前上司,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可他没能问出口,因为李维多的手机,再度锲而不舍地响起。
陈利亚:“……”
他神色冷戾地看着他的小管家接起电话。
没人说话。手机那头只有模糊的争执声传来,混杂着DJ音响,听得不是很清晰,大致是谁要砍谁手之类。李维多也听到,面色大变,起身就走。
陈利亚拉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
“酒吧。”
“这么晚,你要一个人去酒吧?”
他的手握得很紧,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你已经递交了辞呈,他只是你的前上司,我才是你的上司,李可可,你现在是要抛下我,先去处理他的事?那在你心里,到底我是你的上司,还是他是你的上司?”
“……那你把我辞了吧。”
什么上司不上司?
许尽忱这个憨批都要被人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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