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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失的、会用十八进制和二十进制、使用三维文字的古老石器文明,在“玛雅-中国连续体”假说中,和中国根本来源于一个祖型文化,不仅和同期中国良渚文明同为玉器崇拜,还曾大量种植中国神话中出现的湘竹。
全世界的古代,都崇拜黄金。
只有太平洋,崇拜玉。
把这种植物种在良渚古国的遗址上……总觉得房子的原主人,带着那么点恶趣味。
但庭院的守门人却非常接地气,许尽忱与守门人述说来意时,这个赤脚老伯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沧桑道:
“福建福建,煤雷堵油塞盖梗离烟地武松泥绳呃啊,拉铁色离。”
许尽忱:“???”
李维多:“……”
许尽忱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我来拜访秋教授。”
老伯敲了敲自己的旱烟斗:“呃啊婷刀部雷,但系雍泥高朽摸洗干,有别过菊耀南在。”
许尽忱:“……你是觉得我的时间很廉价?还是你听不懂人话?请立刻进去通报,不要让我发火ok?”
老伯把烟斗像挥指挥棒一样挥来挥去,很愤怒的样子:“呃啊油磨叽笼色,工烟抖森聚胎塞。”
许尽忱:“……”
眼看许尽忱已经重新戴上他的金边眼镜,暴躁君主人格一秒上身,第三次世界局部大战千钧一发,李维多赶紧拉住他:
“我猜他的意思是,每天都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想拜访秋平衍教授,所以需要帖子他才能通报,而且教授现在正在接待……其他人,没有时间接待我们。”
“……”
许尽忱转头看着他的小助理,眼神锋利而探究:
“我记得你的户口在G城,你听得懂?”
“他的话和我以前一个朋友的方言有点像。”
其实是他的方言和古越语、古楚语还有吴语都有一点相似之处。浙赣交界处的住民,以塞音和塞擦音为标志,全浊声母无论平仄,统统都是送气的清声母。
十分钟后,许尽忱和李维多站在泥泞的乡间车道边。前者穿着阿玛尼手工定制的西装长裤白衬衫,后者一脸不敢说话。
直到一辆具有后现代抽象主义历史感的拖拉机,从他们面前“啵啵啵啵啵啵”地开过。
许尽忱:“……”
李维多:“……”
他许尽忱光鲜亮丽的一生中,从没发生过这样骇人听闻的事,还是在他的小助理面前,这简直是他人生履历中不可磨灭的污点。
就是这么个偏远的小山村,他亲自大驾光临,这户人家的主人不仅没有放着鞭炮,捧着鲜花来迎接他,居然还不、让、他、进、门。
秋天的日头越升越高,四面荒无人烟。李维多不知哪里搬来一条废弃长椅子,放在一丛湘竹下,用餐巾纸擦干净。
“许总,先过来这里休息一下吧。”
许尽忱:呵呵,让他把他这条满溢着金融市场艺术感和谈判感的西装裤,和那种灰不溜秋的下等长凳摩擦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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