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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窈被冷得多加了一件衣服,老觉得自己要被冻感冒了。
蜀罗镇,枫叶红遍天,秋意萧索。
她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也没多细究,唯一烦恼的是总也哄不好他,这几天他都没给小黑心莲浇水了……
谁知道第二天、第三天,半夜床上又再多出人,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公子,长相白净,涂脂抹粉熏死人——且个个都是出自风陵城的青楼。
宁窈扶额头痛:我这是捅了男娼馆的老窝了吗?
无辜.jpg
偏偏只有她自己觉得无辜。
除了陆执,就连小七也认为这些小倌是宁窈找暗卫弄来的,对此颇为不满。
“殿下真是的,什么人都往房里带,怎么都不挑食的。”
宁窈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她为此颇为郁闷,再待下去名声都要臭了,她决定即日启程。
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
谁料,翌日睡醒,蜀罗镇下起倾盆大雨,还伴有强烈的北风,街面上的商贩通通不开张,招牌就被刮下来好几个,烟罗江上所有船都停了,天气不转好就没法离开。
换言之,他们被变相地困在了这儿。
雨水瓢泼,没办法出门逛街觅食,宁窈连着好几晚没睡着,用过午膳就呼呼睡觉。
屋内熏着混合沉水乌木和甜梨的熏香,平和中带一丝少女清甜,雨声绵密地砸在青石板上,因着公主在睡觉,所有人都放慢了动作,连说话都压低声音。
酒足饭饱,雨声沙沙,天然是睡觉的好时候。
宁窈很快入睡,可并不安稳,耳边总有种怪异的声音在响,不是雨声更不是风声,窸窸窣窣的,这种轻微却持续的骚扰比起轰隆大响更加扰人。
“谁啊……吵死了……”宁窈咕哝着,掀开滞重的眼皮,稍微睁开条缝。
眼前一片昏暗,她看见垂下的秋香色纱帘,薄薄一层笼罩住床边,纱帘以外的世界朦胧模糊,却似乎有什么在那里轻轻蠕动。
“小七?”
空气里的沉默令人窒息,片刻后,宁窈睡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突然懵了,她成哑巴了?嗓子怎么发不出声音?
小七?小七……来人啊……你们的殿下哑巴了……
宁窈惊恐地睁大眼睛,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胸口发闷,如同赘着千斤巨石,雨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屏障,听起来呜呜咽咽,沉水香的气味莫名粘腻,间或夹杂着让人闻之欲呕的腥臭气。
有魔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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