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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该一掌打死那混小子!

他放开林子砚,忿忿道:“那人是个采花贼,若是见了他,乱棍打死就是了。”

“采……采花贼?”林子砚脑海中蓦地又浮现出江屿行一把扯开他衣衫的画面,顿时脸一红,磕磕巴巴道,“那……那我……是不是……”

蓟无酌额角突突地跳,拳头捏得咯嘣作响。

你脸红什么?!你该恨不得活剐了那淫贼才是!

“莫要想了,”蓟无酌忍着怒气往外走,“下床洗漱,与我去前厅。”

他想,不该如此的。这药又浓又烈,常人喝上两三碗,便什么都忘了。可林子砚都灌了五碗了,怎还会残有记忆?

这再喝下去,怕是要神志不清了。

他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

林子砚看着蓟无酌走出房门,才放开被子,揉了揉发烫的脸。

他也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可又模模糊糊记得,那个叫江屿行的,总要扯他衣衫。

难不成……真是个采花贼?

可是,怎么一想起这人,心头就“怦怦怦”地跳……

他摸了摸心口,想下床去,却手一动,又在枕边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见是把匕首,上边还刻着个“屿”字。

“屿?”林子砚喃喃道,“江屿行?”难道,是那人的?

可又怎会在他手中?

他想了想,还是把匕首藏入了怀中。

林子砚到前厅时,见蓟无酌背对着他站在厅中央,手里拿着一把剑,剑鞘银白,似泛着光。

“这是你爹的剑,”蓟无酌指腹蹭着剑鞘,也不知在想什么,自言自语般道,“原来,已经二十多年了……”

“我爹?”林子砚不解道,“我爹……是谁?他在哪儿?”

蓟无酌十指紧了紧,半晌方开口道:“你爹叫蓟若白。”

“他死了,二十一年前就死了。”

林子砚愣了愣,“怎、怎么会……”

“他犯了错,”蓟无酌忽然回过身来,盯着林子砚沉声道,“还不思悔改,步步深陷,终是自食其果!”

林子砚被他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了几步,险些撞到木椅。

“他以为他死了,就一了百了?!”蓟无酌似陷在回忆中,一把抓住了林子砚的肩膀,神色癫狂道,“可你还活着!你身上流着他的血,只要你回来了,他就是死,也逃不出宿北楼!”

林子砚肩膀被抓得生疼,却怎么也挣不开,“什么宿北楼?你放开……”

“我本以为你也死在了那场大雪中,”蓟无酌五指越发收紧,“没想到,是叫大延人捡了去……二十一年了,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什么……”林子砚使劲掰着肩上的手,“放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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