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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欠着,”犬巳对着坑里道,“我想到什么事再说。”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绳子,把江屿行和林子砚从坑里拉了上来。
“多谢。”林子砚道完谢,又看着犬巳手里的绳子,觉得有些奇怪,这荒郊野林的,哪儿来这么结实的绳子?
他不禁问:“小兄弟,你这绳子哪儿找的?”
犬巳随口道:“这是殿……”
他话还没说完,又一顿,改口道:“我捡的。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
他抱着蛐蛐罐想,素不相识的,总不好说,这绳子是我家殿下为了逗心上人开心,中秋月圆的,把孙二当家吊树上用的,还边吊边放鞭炮,吓得孙二当家嗷嗷叫。
江屿行见犬巳自顾自走远了,嘴角一抽道:“看着像个缺心眼的。”也没问他们叫什么,家住何处,还说人情要先欠着,这是指望日后有缘再见么?
林子砚却不解道:“何出此言?”
江屿行:“……”算了,你也是个缺心眼的。
“你的脚可还疼?”林子砚道,“我扶你去看大夫吧?”
江屿行试着抬脚动了动,也没说疼不疼,只是拧着眉点了点头。
林子砚拉着他的手绕过后颈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城里走。
江屿行靠着林子砚,只觉得这人太瘦了,瘦得他都怕把人压坏了。
他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很重?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样。“怎么瘦成这样?”江屿行皱眉道,“你爹饭都不给你吃饱?”
林子砚:“……我吃得少。”
江屿行:“那就多吃点。”
林子砚:“吃不下。”喝药都喝饱了。
“吃不下?”江屿行还未细问,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阿屿!”
他回头一看,就见柳涔背着个画篓跑了过来。
“阿屿,”柳涔看了看江屿行,又看了看林子砚,问道,“你怎么了?”
江屿行:“脚伤了。”
柳涔解下画篓就丢一边,说:“那我扶你吧!”
他说着就要去拉江屿行,江屿行急忙一躲,“不用。”
“别客气,”柳涔又凑过去拉他,“我力气大!”
“不用!”
两人拉拉扯扯,林子砚又扶着江屿行,拉扯之间,忽然一个没站稳,两人直直扑倒在地,林子砚一下子亲在了江屿行脸上。
江屿行,林子砚:“……”
“你!”柳涔气死了,“你怎么可以亲他?!我都没亲过!不行,我也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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