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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转头看了眼被炸成粉末的石块，又转头看向额角不断滴落汗水，表情有些痛苦却眼神无比清明的霍华德，笑了。

“天赋与否我不能界定，但若是论心性，你可是超过这世间人太多了。”

霍华德哼笑了一声，耳边那些嗡嗡作响的回忆声，光怪陆离或真实或虚幻的画面还在眼前若隐若现，他抬手抹去因为咬破舌尖溢出的鲜血，白色的手套上沾染了艳丽的红。

“你这算是夸奖？”

萧砚：“是敬佩。”

被打落进战场的萧砚自然也开始陷入音杀幻境，眼前是战场的生生死死嘶哑号角，耳畔是当年死在他手中之人凄厉的诅咒谩骂以及从医未能救活患者的遗憾叹息，但是这些萧砚早已经在当年日夜的噩梦中习惯为伍，再次重温也不过就是看一遍那些梦中无比熟悉的面孔罢了。

萧砚手中的雪凤冰王笛一转，脚掌弯曲脚尖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袭向霍华德——对于一个武器是枪械并且目前而言不知变幻种类的对手，必须近战先下手为强。

然而霍华德的近战格斗术是军校里日夜苦练出来，在参军后边境一场场厮杀磨练出的真功夫，比之职业赛场的选手有过之而无不及，见萧砚选择近身格斗，当即眉梢一动直接迎了上去。

两人在短短十几秒就交手了不下二十多次，拳脚|交错身形急转，两人的血条也在音律影响和对打攻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忽然，萧声一顿，原本闭眸吹奏的男人睁开眼看向正在缠斗的两人，愤愤道：“对牛弹琴，愚不可及！”

话音未落，距离男人身侧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与他长相别无二致的身形，随着男人再次的吹奏也一同吹奏起来，高台上原本只有一个的圆形音波区域顿时变成了两个相交的圆，而音波区内不稳定的能量再次波动起来，一颗颗红色的音波球缓缓凝聚成形，不断挤压着内部爆裂的能量，然后直直朝着缠斗的萧砚和霍华德击去！

萧砚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地图变化，见到这种场景手下一用力挡开霍华德的攻击，厉声道：“跑！”

霍华德借助萧砚打过来的力量腰部用力反向一跃堪堪避开击过来的红色音波球，然而他还没能松口气，就见那音波球一击不中又打了个弯回头朝着他追击过来——就像是锁定了一样！

“你设计的这东西还带锁定目标？？”霍华德咒骂了一句，开始跟着萧砚一起顺着音波的区域匀速奔跑，溜着身后的音波球在后面滴溜溜的转。

“……这可不是我设计的。”萧砚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干咳一声道，“再溜会儿，等会那小球就没力气了。”

“……行，那就看是我们先没力气还是它先累。”霍华德“呵呵”了一下，嘲讽的意思溢于言表。

“再有个两圈……等等！”萧砚忽然表情一变，“你刚才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了我那边，另一枪呢？！”

奔跑中的霍华德回想了一下弹道：“应该是落到云层下面了，不过听爆炸声应该是击中什么了。”

萧砚：“……”

霍华德不解：“怎么了？”

萧砚痛苦的闭上眼。

他真的不想和长歌打架，尤其不想和那位打架——还是在一炮不知道轰了人家哪栋亭子长廊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