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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喜欢犯错就该老实立正挨打的人,于是她问:“你们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要对你说什么?”和玫觉得好笑,“说你爸先婚外出轨,说然后我也出轨了,说我们变成开放式婚姻了。但这些,为什么要告诉你?”

和灵指甲嵌进掌心,声音满是沙哑,“为什么……为什么不需要告诉我?”

和玫理所当然:“这是我们俩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和灵不知道,如果这段婚姻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那她算是什么。

笑话吗。

“和玫!”江延呵斥道,“别跟孩子这么说话。”

“行啊,你惹下的祸,你跟她说清楚,你跟她说说你是怎么跟你秘书睡了的。”

“……”

然后他们夫妻俩就开始针锋相对的争吵,和灵很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这回没哭,眼泪掉不下来。

她觉得她没有必要在为这件事哭了。

后来江延找到她,他们心平气和地聊天。

江延说是他的意外缔造出出轨的错误,他跟和玫是真心相爱过的,她也不是什么利益的产物。

和灵重复:“真心相爱过?”

“是。”江延回答得务必珍重,“我曾经很爱你的妈妈,爱到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她,这些你是能看在眼里的。”

和灵垂着眼眸,良久,她淡笑出声。

是,她能感受到过。

可能这就是人的感情吧,总是能在某刻感受到“天长地久”,然后再到某刻幡然醒悟——那不过就是“曾经”。

曾经。

爱。

出轨。

这几个字,镌刻进和灵的骨血,留下永世不灭的伤疤。

谁也别对她说天长地久的荒诞恶作剧。

她谁也不信。

然而这出闹剧不过就是新世界刚刚打响的警钟。

接下来的日子,和玫跟江延没完没了的争吵,他们本身含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不会有人蠢到要离婚。

但她,就是这笔婚姻最大的筹码。

他们俩截然不同地想控制她,和玫觉得学美术不是长久之路,商贾之道方为上策。于是和灵开始有无数的名师上门授课,和玫会亲自教导她完成股票基金的相关内容。

她学不会,她就被关在家里,不能去学校上课。

而江延呢,江延觉得哪怕不去学校该学的课程也不该拉下,专业和文化课老师齐驱并进。

但凡和灵其中一门功课成绩不好,他们俩就会跟仇人见面似的battle,嘲讽对方教育方式有问题,孩子才会如此。

然后,她枯燥压抑的课程,便会再往上叠加。

和灵回忆不起来那段日子的细节了,生活像一座阴暗无天的囚牢,他们不在乎她到底喜欢与否,身体如何,她不分白天黑夜反复地压着读书、读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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