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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发来的语音:“牧越,我喜欢你。”
一字一顿,格外清晰。
“小女孩儿追人不成熟,就喜欢一直提醒你,我喜欢你,不是轻浮的那种。”
这语音一遍遍在安静的室内播放。
良久,他弯着眸,把她的语音全部收藏。
夜已深,牧越却无半点睡意,把玩着手边的蝴蝶耳钉,耳针在指腹上留下坑痕。
也是DE的珠宝,但从年岁来看,这耳钉时间久远。
蝴蝶在夜色里振翅而飞,穿越回它最开始的主人身边。
……
距离上次见到和灵已经过了大半个学期,七中很大,南北楼各有自己进出的校门,如果不是有意要找,压根看不见人。
但她却一直好像在他身边。
宋与墨偶尔会说些她的事情,鲜活、嚣张、温柔的。
宋惟揽着他的肩,笑嘻嘻的:“都说这纪检部跟魔鬼似的,我今儿个都看见和灵带耳钉了,那蝴蝶上的钻石都要闪晕我了,您就当没看见?”
宋与墨笑:“怎么还跟个小姑娘计较?”
“那哪儿是小姑娘,”宋惟没脸没皮,“您都快把她当祖宗供着了。”
“……”
七中对仪容仪表检查得很严格,但和灵总是特立独行的那个,据说开学第一天她就染着白金的发色,衬的她那张小脸跟芭比娃娃似的。
后来即便被主任逼着染回黑发,但小姑娘的爱美之路从不停歇。
不让染发,她就变着法儿的编发,双马尾鱼骨辫半披发,校服短裙会搭配纯白蕾丝的过膝袜,各种胸针和腰带,总之就是花里胡哨的。
其实除了带耳钉之外,这并不算违反学校仪容仪表规定,只是中规中矩,似乎就该是校园生活的刻板印象。
她总是出挑,离经叛道,就是要让自己明媚无比的活着。
因为这件事不少女生都颇有不满,“打扮得这么骚是要勾引人吧”、“她卸妆肯定很丑”、“又作又不要脸”。
她们用腌臜的词汇辱骂她,又在背后偷偷学着她的打扮。
宋与墨问:“阿越,晚上打球来吗?”
他没说话,表示拒绝。
宋与墨知道他需要到奶茶店打工,“我点个外卖,晚自习你送过来?”
他连续报了几杯奶茶名。
“这家店不是没有外卖吗?”宋惟问:“你不给那小祖宗也点杯?”
“阿越不是顺便吗。”宋与墨说,“小祖宗不喝甜的,她反胃。”
“哇哦——连这记这么清楚呢。”
牧越收拾好自己的卷子,没在听他们瞎扯,带着自己的书包去学校边上的奶茶店打工。
他刚换上工作服不久,他们嘴里念叨个不停的“小祖宗”就这么带着几位小姑娘出现在面前,像是刚写生回来,还背着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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