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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什么奇遇,哥哥可怜我罢了。”
“他可怜你?谁可怜他。”
想必是说姬尘影的身世遭遇,我顺着他的话道:“他那么强,用不着旁人可怜。”
“你单知道他强,那你可知道他为何强?”
我心里一动:“任谁幼年在万棺墓里待着,都不得不强。”
白芨目光所及深远,久久才道:“是啊。”语气里有我无法揣摩的感情。
我正绞尽脑汁想怎么问他,能问出当年的事,他突然问我:“小子,你说你和那个云齐是同门师兄弟?”
“是,师兄与我一同是为玄门派长老青竹的弟子。”
“是那老头。”他说,“怪不得你的好哥哥如此照顾你,说到底只是同门情谊……当年你师兄家逢变故,他那样心急如焚,到如今看来还是不曾放下。”
“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根本不用装,我就是单纯好奇,“当年的事宫主也知道?”
“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值得我知道?”他说,“若不是他闹的。”
“怎么说?”
“我且问你,你那好哥哥是如何同你说我的?”
“这……”
“你只管说。”
“就说宫主是舅舅。”
白芨听了这话没什么表情,停了一会儿才又说:“他真这么说?”
“我不敢撒谎。”
白芨点点头:“若不是他对你说,你怎么可能知道这层关系。我惊讶的,是他竟认了。”
“宫主是长辈,怎么会不认?哥哥不敢不尊敬长辈的。”
“他有什么不敢。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倒比现今这般好教养。”
“宫主说这话,我就明白了。我虽不对哥哥说,可心里知道哥哥是为着什么,才在姬家不受待见的。”
白芨果然一愣:“你说什么?”
“宫主这是还不知道哥哥在家里的处境?”先装一手傻。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你找死?我问的是这个?他在姬家如何用得着你说。”
我忙赔笑道:“不敢不敢,我还想多活两年。”
“你是何时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和什么人提起过?”
“就在方才,从前只是有疑虑,方才因为宫主您的反应,才确定哥哥确实不是人族。”
☆、夜谈时2
这一刻我承认我的确是有赌的成份在,裴毅如今这个样子,若是白芨发怒,动手挫骨扬灰了,也是不可能,只是有的事,不得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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