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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壁萱好像看见皇后眼中有光,那光让她看了心悸。
“壁萱。”皇后轻声说,“去查,给我查出来,先给我画一张他的画像!”
她突然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随着太子被废而沉寂下来的势力,因为一位伺候皇后的婢女一个荒诞的猜想而重新启用起来。
这个决定太过荒谬了,皇后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很疯狂?要是被皇帝知道,肯定会以为她还“不安分”,妄图扰乱朝政,削无可削的承恩侯府也会被牵连。
可是没有人能够劝她,她已经走在悬崖边上,没有办法再保存理智回头了。
哪怕只是一个没有丁点证据的可能,都成了皇后活着的诱饵。她心甘情愿咬下这个有毒的诱饵,就为了追求一个毫无根据荒诞可笑的“真相”。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画像很快送进来,皇后没有见过当年万府被太子宠幸的婢女,只能从这张画像里找与太子相似的痕迹。也许是先入为主,她真的觉得卫振善跟太子长得像,看看这眉毛,看看这嘴唇,多像太子啊。
“宣状元郎过来一趟,就说本宫觉得他写的那篇贺文极好,想要当面赏赐他。”
进来皇后宫后,瑞和就感觉到有两道热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垂着眼睑恭敬行礼,皇后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起吧,坐。”
“状元郎看着年轻,几岁了?不用起,你坐着答吧。”
瑞和就重新坐好,只用手行礼以示尊敬:“小臣生于永光二十三年。”他的视线微微朝上,瞥了一眼皇后的脸色。
永光二十三年,正好是太子被废黜流放那一年。
皇后脸色微变,好在她并没有为难:“果然年轻,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吧。好相貌,好相貌,行了你去当差吧。壁萱,把赏赐给他。”
来皇后宫不到一刻钟就被遣走,瑞和有些困惑。皇后多年不理事了,废太子的事情看似没有连累她,皇后该有的体面荣耀没有缺少过,但皇后似乎灰心了,除了本职工作很少有动静,这种召见臣子的举动多年不曾有过了。
说是要赏赐他贺文写得好,往年皇后生辰时翰林院与礼部其他官员写的贺文难道就不好了?也没见皇后有此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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