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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都拿去吧。”瑞和很不在意地说,“这些都是十年前画的了,在知道贾萃玉的身份之后,我就没有在画过了。对了还有这封信,是平陵侯世子夫人身边的婢女,那个叫做迎雪的拿给我的小厮的,我当时并没有去赴约。”
七皇子接过信看了看,又询问瑞和收到信的时间。
三位皇子没有呆多久,很快就离开了,瑞和也没有留他们吃席的意思,客气地将人送到门口。
接下来的日子,瑞和一直在家办公,也不接待任何客人,避开了其他不必要的试探和交际。他知道,有不少人在好奇他的反应,他偏不让别人顺意。
虽没出门,但该知道的消息他一个不落都知道。他知道几个皇子都派人去宜县以及周氏当年住的庄子查探,也看出来二皇子果真是想要抹平这件事。
其实瑞和能理解二皇子的选择。不过是一个深宅妇人做出的蠢事,连青云也不是世子,平陵侯也不是宗室爵位,没有牵扯上混淆宗室血脉,这罪也就不是那么无可饶恕。最严重的,该属骗婚六公主,藐视皇室的罪了,不过六公主跟驸马感情甚笃,并不计较这件事。不过抬抬手就能获得更大利益,二皇子当然会接受与周阁老的交易。
可是二皇子不知道的是,齐皇已经知道真相,这一次他将事情办得越妥帖,就会跌得更惨。皇子不会喜欢一个糊弄他的人,再是小事,只要糊弄皇帝就成了大事。
时间过得很快,前往嵩城和宜县的各方人马陆续返回京城了。瑞和打听到消息,周阁老的心情很不错。既然周阁老心情不错,那就是事情顺利了。
当年,周氏在嵩城的行踪隐蔽,先是以水土不服为由在庄子里养病,后来又说要到庙里祈福求子,一住就是两个多月,随行的除了迎雪再没有第二个人。后来她们在宜县租了房子,除了与孙耀祖来往,几乎不跟其他人联系。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会有痕迹,更别说她们主仆二人又不是受过训练的杀手或者细作,在清扫痕迹这方面算不上专业。
这些年来,瑞和有了权力之后,也开始查当年周氏的行踪,找到的证据都保存了起来。他知道平陵侯夫人派人去找过,不过找不到后就放弃了,反正她手里有最大的王牌,也就是迎雪,别的都是旁枝末节无关紧要。
周阁老派人去扫尾,紧跟着几个皇子的人手也追着过去了,但瑞和知道,他们不会找到任何痕迹,那些证据早就被瑞和提前数年转移走了。
证据里有几个重要人证,一个是当年周氏说要去祈福的姑子庙的主持,那个主持可以作证那段时间内并没有一个姓周的夫人带着侍女来庙里暂居祈福。
一个是当地某个成衣店的老板,当时“贾萃玉”的衣服都是在那里买的,刚开始的时候贾萃玉身上起了疹子,迎雪找上门询问某件裙子的料子,得知是川旻缎后说过一句“我家姑娘对这种料子过敏”。而周氏的确对这种布料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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