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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雪忧心忡忡地回复周淑慧:“可能是孙大人公务繁忙。”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周淑慧的脸沉得像水,迎雪的眼睛也垂下来。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现在还在别人手里,现在生死不知。
她是忠心耿耿的婢女,但她也是一个母亲。她忍不住问:“姑娘,该怎么办呢?”
“那个人说要你拿一个我的最大的秘密交换书杭,你觉得背后之人会是谁?”周淑慧轻声问,“是大嫂,还是侯夫人?”
“总离不开他们二人,您不是说他们结盟了吗?也可能是他们一起做的。”迎雪咬着下唇,跪下,“姑娘,我就书杭一个孩子,生他的时候还伤了身体不能再生了,求姑娘您救救他啊!”
“你先起来,我正在想办法。”周淑慧叹气,“他不愿意见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也许事情并没有到那种地步。”迎雪急急地说,“奴婢看背后的人就是想抓您的把柄,这才抓了书杭来要挟奴婢,小少爷的身世只有奴婢和您知道,背后的人不可能查到。他们既然要您最大的秘密,我们就送一个给他,他们如何知道是不是您最大的秘密了?奴婢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小少爷的秘密的!”
话是这么说,可自己哪个秘密都很重要,如何能说出去授人以柄?
不过看着忠心婢女,周淑慧心软了:“好。”她仔细地想了想,决定了,“她们不就是想要我的管家权吗?你就跟她们说,我在管家的时候挪了公中的款项,开了两间铺子,这个把柄不小了,她们一定满意。”
这就是愿意拿自己的管家权还有两间铺子来赎自己的儿子的意思了,迎雪感动落泪:“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两天后,书杭就回来了,不过瘸了一条腿。
侯夫人拿到证据后就去找侯爷告状,平陵侯也心疼继妻,到底是年纪轻轻就嫁给他做填房,没曾想孩子还没养住,怀着的也掉了。唉!少年夫妻老来伴,他对妻子也是有感情的。妻子拿来的证据都是全的,老二媳妇也的确不像样,他就遂妻子的意,将管家权收回来给妻子。
侯夫人便提拔大房的儿媳妇,婆媳二人合作起来管家,皆大欢喜。只有世子夫人的院子开始安静下来,似乎主动退让。
时光在此时终于分叉,在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周淑慧借着管家权旁落一事,对外称头痛病再次发作。后来从庄子上来送东西的一个管事婆子说,嵩城那边来了一个神医,治偏头痛很有效果。周淑慧便决定过去一趟,跟丈夫说:“你也不必担心我,我带足了人手过去的。且嵩城那边的庄子是我的嫁妆,自接手以来就没有正经梳理过,这几年的收成越发不好了,此番过去,我顺便理理事,想来是忙不过来的,灿儿在家就劳骏哥你费心照料了。”
因着才打压了周淑慧的气焰,大获全胜,侯夫人以为周淑慧这是在示弱,也并没有怀疑她的头痛病是假的,毕竟周淑慧的头痛病已经好些年了,时不时就要发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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