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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人真是麻烦,一个计划反复揣度了几遍,现在到跟前儿了,还要再叮咛一遍。”

赵子迈不知该如何跟它解释私闯宫城是掉脑袋的罪,所以自然是要打起万分精神,添上无数个小心,只得冲它一笑,先将马屁拍舒坦了,“有你在,我自是放心的。”

好话谁不愿意听,桑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一点,抬步便要走进咸和门,可就在这时,一队护卫从门内鱼贯而出,每人腰间都挂着把通体精钢的双血槽腰刀。

两人忙垂首站定,弯腰低头,静等他们通过。为首的那个侍卫朝两人的腰牌看了一眼,又在他们脸上细细打量半晌,方才朝后一挥手,带着部下过去了。

原来此处当值的太监每有轮换都会由内务府将他们的画像交给护卫,以防万一。而今天,乔装改扮后的桑和赵子迈的画像正装在这位领头的侍卫的口袋中,当然这一切,也都是赵文安的手笔。

若非如此,他们现在怎可能安安稳稳地站在养心殿的后门处,注视着门缝中那一抹暗红色的光。

桑捋起袖子朝大门看了看,又朝身后的赵子迈望了一眼,“你能跳过去吗?呼哧带喘的,要不我负你过去?”

这话很有些伤他的自尊,于是也没多言语,走到墙根身子朝上一跃,两手便抓住了瓦檐,想要翻将过去。可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吱呀”一声,似是有人推开了一扇门。

赵子迈本就紧张,被这声音一吓,登时便从高处坠下,好在腰间被一双手臂托住,才没有跌倒在坚硬的地砖上。

“嘘。”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拉着他躲到永寿宫的城墙根下,那里有一口黄铜大水缸,缸身和墙面间恰好可以容得下两个人。

前后两宫的大门都关得好好的,那么方才的开门声就源自院内,桑指了指身后的永寿宫,用口型告诉他:里面出来人了。

果然墙那头响起了说话的声音,是那把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嗓音,这声音可以在慈爱和严厉间毫无缝隙地转换,儿时的赵子迈就觉得这把嗓音很神奇。

“大法师,有劳你今日来为皇上祈福,哀家也累了,就不留你了。只是哀家想问法师一句话,皇上这病,到底会不会染给别人,你也看到了,宫人们都怕了,没人敢近身伺候。”

另一个声音响起了,雌雄难辨,低沉暗哑,“老佛爷就照我所说,将万岁爷他停放在一间无人的寝宫,七日过后,那些东西就自己饿死了。当然,这七日间,绝不能让人进去,否则后果难测。”

“哀家懂了,你退下吧。”

“是。”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有人朝院门走来,桑和赵子迈忙猫低了身子,缩在太平缸的阴影中。他们看到一个头戴神帽身着五色羽衣的女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徒,而永寿宫的宫女只把他们送到了咸和门,便转身回到宫中,关上了宫门,显然这师徒三人对宫中布局早已轻车熟路,无需宫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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