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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讲完的时候,丽雪灼觉得自己几乎也站不住了。 “悟言,悟言……你生气了吗?”丽雪灼小小声的问。 纪悟言不答反问。 “是你用那燃的香给涤尘下了春药?” 点头。 “你故意乘我不在时候去找涤尘?” 再点头。 “你骗涤尘说我们有肌肤之亲?” 还是点头。 纪悟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透明的声音让丽雪灼抬起了头,“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鬼主意呢?” 丽雪灼不敢相信,“悟言,你不生气么?我气走了慕容涤尘啊!” “呵呵,涤尘怎么会为了旁人的一句话就不相信我呢?不过这下可糟了,他一定是以为我的确碰触到你吃醋了,要怎么和他解释才好呢……”纪悟言喃喃自语,表情几分甜蜜几分无奈,“该怎么办才好呢……真是麻烦了……” (58) 纪悟言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又看看旁边站着的丽雪灼,见他仍是低着头满脸后悔,心下也就释然,不忍心再出言责怪。 这下要到哪里去找他才好? 他必定是跑远了,若是诚心想闹着别扭不见面的话,就是自己也没办法。 还记得十四岁那年的时候,曾有一个慕容家管绣房的姐姐为自己缝了一件衣裳,当时自己没想那么多也就穿上了,谁知竟十分合身,样式也得宜,直引得众人称好,连慕容家的二少爷也注意起来,于是一日随便的问了一句,这衣裳从哪里来。自己就据实答了,然后也从此不能和涤尘说话了。 其实不是不能说话,而是要说话也找不到人而已。 慕容涤尘整整躲了纪悟言三天,纪悟言在偏院里里外外找遍,真的没见一个人,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睡下的。连书房也不去了,只叫个仆人来说病了,却也不叫大夫过去瞧。等纪悟言按那仆人说的找过去,却连个人影也没有。 后来还是纪悟言仔仔细细又把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终于好不容易挑出了这么个不是错处的错处来,于是把那件衣服换下送了人。虽然知道对不起那位姐姐,可只要慕容二少能出来也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果然,衣服送人后不到半个时辰,慕容涤尘就出现在偏院的书房中,不过仍是没说什么,只默默的坐在书桌前看书。 不过从那以后也就没有人送纪悟言衣裳了,到是慕容二公子,会在年底吩咐一年多给纪悟言坐上十好几套衣服。 想起往事,纪悟言有些感慨——现在要怎么找到他? 如果穿了别人做的衣服,就要和他呕上这许多气;那知道他看光了丽雪灼,还只不定要如何…… 正在计量之际,却听得外间有人高声报道:“宫主,文护法出事了,请宫主移驾泠然居。” …… 泠然居,顾名思义,和慕容泠然有着莫大的关系。 也正是文静倾和慕容泠然两人的居所。由此名,文静倾对慕容泠然的爱怜可见一斑。 纪悟言到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看到满地狼藉——碎瓷片散了一片,桌子椅子都移了位置,地上还有隐约的淡淡血迹。文静倾摊坐在一旁,几乎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神情沮丧,口中只喃喃道,“泠然,我不是有心要骗你的,不是有心的,不是……” “师兄……”丽雪灼就要上前去唤文静倾,却被纪悟言挡了下来。 绕过地上的狼藉,纪悟言来到文静倾身边问道,“怎么,她知道了么?” 文静倾浑身一震,这才抬头看他,仿佛不知道纪悟言与丽雪灼刚刚就到了。纪悟言看他抬起来的脸上,神色十分憔悴,哪里还有半点平常的翩翩文采风流,连声音也发颤。似乎还带了些哽咽道,“我本守在入口,可没想到那些白道人士竟然十分好对付,也就没上心在把守时隐藏行踪。谁知泠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来了这边,本来想给我送饭图个惊喜,却没想到惊喜成了惊吓,被她识破了我的身份。她一语不发扭头就走,我追她到了泠然居。她摔了所有的东西就要离开,我自然不允,可没想到她居然以投撞柱,说再不许他离开世上就没有了慕容泠然,我只有放手,让她离去……” 纪悟言看他颜容灰败却没有出言安慰,因为这等事情本就是越帮越忙,只有等两人想清楚了再说,可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又想起一事,直叫他心头一凉。 只听纪悟言颤声道:“文护法,你说那些白道中人能力平平,十分不经打?” 文静倾心思虽然不在这里,可话还是听懂了,于是称是。 纪悟言脸色一黯,又扭头问丽雪灼道,“他们可是看起来十分散漫,一攻便溃不成军?” 丽雪灼想了想,似乎的确如此。 “而且你二人,都半途有事擅自离开,可有想过,这无疑于拾月宫门户洞开?” 此时的纪悟言还是笑,文静倾和丽雪灼却觉得一阵寒气罩了下来,两人相顾无言,都没想到对方那个时候也离开了把守之地——一个因为吃醋却挑衅慕容涤尘,一个因为爱妻离开痛不欲生。 纪悟言看他们片刻,转身就要离开。 丽雪灼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却听得他一如往常温柔的声音,“雪灼把手放开,否则你这只手只怕就要断在此地。” 而那边,纪悟言的目光也渐渐锐利——涤尘,涤尘,愿你无事。 若是我所测那般,这天下只怕要被我翻个个儿来! (59)天下武功源出少林。千年古刹,千年传奇。俯瞰天下,纵横四海,有多少豪侠年少得志,有多少红粉恩怨纠缠,纵是当年多少激昂快意,多少儿女情长,都不免在滚滚红尘中化作烟尘。而只有少林,正如那安然的如来神像,眼帘轻垂的把世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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