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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没多少耐性听大人寒暄,盛栖池跟着盛父见完易安先生就独自跑去了会所后花园,然后在那里遇到了倪不逾。
那时的倪不逾就已经长得很好看了,盛栖池作为标准颜控,被他的外表欺骗,主动过去示好,结果被冰山小少爷扎了一身的刺。
盛氏在A市赫赫有名,她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宠大的,自然不会服软,两个人从池塘里小鱼的品种争论到谁的画作更出色,盛栖池刚换了牙,说话漏风慢半拍,始终落在下风,她气急,抓住倪不逾的手腕,啊呜咬上一口,就咬在他腕骨那颗朱砂痣上。
倪不逾皱眉把她推开,力道没控制好,她意外跌在大理石台上,嘴巴一撇,就哭了起来。
小孩子之间的幼稚斗争被两位家长迅速平息,易安先生建议他们交换了获奖作品,握手言和。
“你们两个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明年再一起参加比赛。”
盛栖池擦擦眼,红着眼睛对他下战书:“明年再比,我一定赢你!”
倪不逾:“一言为定。”
盛栖池:“不来是狗!”
倪不逾:“狗才害怕!”
盛栖池:“你才是狗……唔唔”
盛栖池被盛父捂着嘴巴拖走了。
两个心比天高的小学鸡把狠话放得邦邦响,结果第二年谁都没去参加比赛。
盛栖池因为随父母搬去霖城而错过了报名,却不知道倪不逾是什么原因。
她只知道那年的获奖名单里没有倪不逾。
倒是他前一年获奖的那幅作品被她父母好好地收藏了起来,时时看到,时时感叹。
他们对倪不逾每一句“天赋异禀、灵气逼人”的夸赞,牢牢钉在盛栖池的心里,让她这些年来始终将倪不逾当成那个既生瑜何生亮的假想敌。
她承认自己没有他那样从基因里自带的天赋和灵气,但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让他心悦诚服地对她说一句了不起。
然而,现实让人尴尬,几年过去,她的假想敌似乎真的不记得他了。
—
“想起来了吗?”
盛栖池瞪大眼睛看着他,“所以你第二年为什么没参加比赛?”
倪不逾眉眼微敛着,脸上没一丝表情,甚至没表现出丝毫的兴趣。
盛栖池观察着他的神情:“怎么样?什么时候再来比一次?”
倪不逾不耐烦地抬起眼,把画纸递给她:“比什么,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他明明是照着小时候的模样等比例长大的。还有眉宇间那股子冷傲骄矜,不好相处的性格,都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盛栖池疑惑地皱了皱眉:“倪不逾,你该不会失忆了吧?还是你不敢和我比,在假装失忆?”
她伸手点了点他腕骨上的朱砂痣:“这里,我以前还咬了一口,你忘了?”
倪不逾静静地看着她,“我小时候只被狗咬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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