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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能在此多做停留。
叶荣舟知道自己惹了人家厌烦,心里已经做好了承受冷言冷语的准备,哪想这小娘子面上功夫做得极好,言语之间虽处处透漏着疏离,但态度却极为恭敬。
这更叫他伤心。
他无奈地笑了笑,罢了,神女无心,即便强求,也是没意思。
他指使发呆的小奴:“去到里头的马厩里,将那头白色龟兹马牵出来。”
小奴没动。
叶荣舟挑眉:“怎么还不去?不记得马厩在哪儿了?”
小奴摇头,恭敬道:“阿郎,咱们马厩里有三匹龟兹白马。”
意思是不知道叶荣舟要的是哪一匹。
叶荣舟一只手捂住额头,有些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他回头,瞧见闻灵如瞧傻子一般的神情看着他们,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不认识的那一匹。”
小奴认真点头,领命去了,很快将那批白马牵出来,将缰绳交到叶荣舟手上。
叶荣舟嘴角微抽,直起身子对闻灵讪笑两下,随后便拽着缰绳,轻轻用手去拍马儿,眼睛却一直盯着闻灵瞧:
“女郎果真要走?”
他将声音刻意放低,做最后的挽留,好不容易来了位看顺眼的女郎,走了着实可惜。
这人刻意做出这样的一副姿态出来,闻灵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怕是这位郎君在这里待得无聊了,想要跟她这位路过的陌生女郎上演一场风月情.事。
大靖民风开放,公主养面首,郎君养家妓,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更有甚者,男女双方在街上看对了眼儿,直接寻个地方发生肌肤之亲,也是有的。
闻灵将芍药扶定站好,轻脚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缰绳,面上淡淡的,垂下眼睛,掩下其中的冷漠,道:
“萍水相逢,多谢郎君收留,我们这便告辞。”
说着,便扶着芍药小心上马,扬起马鞭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往身后看一眼。
......
叶荣舟站在门口,眼见着她们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才终于悠悠地叹了口气。
这女郎,着实是聪明,他什么都没说,她便猜到这里是他的私地。
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仿佛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他倚在那里良久,忽然去瞧天上的太阳,喃喃道:“你们说,她这是要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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