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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冰没想到,居然真让连沉寻到了这偌大宫殿里,放置衣物的地方。
黑漆漆的柳木衣柜里,整齐摆放着满柜衣衫。然而仿佛故意似的,衣衫只玄白两色,玄色沉稳,连沉穿正好;白色素静,恰是曲冰的身量。
曲冰既好气又好笑。将人浇了个透心凉,又准备好替换的衣物,算哪门子怪异的体贴?
房间里没有屏风,连沉主动到隔壁更衣。
曲冰这边才将里衣褪下一半,湿意惹得她捂嘴打了个喷嚏。
“师尊你没事吧!”连沉听到隔壁的动静,迅速闪身过来。
灵火照耀,曲冰侧颜空灵,弧线优美的脖颈与后背,在青丝的欲遮欲掩下光洁如玉。
见连沉情急之下突然闯入,曲冰下意识收拢湿透的里衣,眉心微蹙,闷声嗔道:“无事!”
连沉才发现看了不该看的,怔楞片刻后赶紧退回去。
他呼吸不稳,方才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上天给了大同小异的躯体,独师尊的,让他心如擂鼓。
心底涌上两股截然不同的欲念,一面是为师尊披上白衫,缱绻温柔;一面是将她的里衣撕个粉碎,放肆摧残。
曲冰迅速将衣衫换上,等上一会儿,留意到隔壁似乎一直没有动静。
“沉儿,你好了吗?”
连沉脚下一动,已然玄衣着身。“徒儿好了。”
“为师也好了。”
再见面的师徒二人气氛微妙,眼神不自觉躲着对方。曲冰觉得她作为师尊,应该带头打破尴尬。“我们查探下周围情况。”
“嗯”。连沉低头没去瞧她。
与外部展现出来的尖锐高耸不同,宫殿内时不时可见华丽优雅的细节,诸如天青色淡雅的香炉、檀色沉郁的花囊等。
连沉不知上哪儿给曲冰寻来一个圆形白铜手炉,手炉表面镂空,雕琢成花格,小巧而精致。
曲冰将手暖至温热,并下意识地搓了搓耳垂,待身子没方才那么寒凉,便将手炉塞回连沉手中。
“徒儿不冷。”
曲冰眼神坚定,一脸“为师觉得你冷。”的认真模样。
连沉只好将手炉攥在手中缓缓摩挲,淡之至极的笑容若有若无。
窗外雨声渐歇,曲冰眺望宫殿四周,被重重浓雾阻挡视线。这里就像是焦土之上的孤岛,让人担心眼前的一切会否像甬道一样,随时消失。
“师尊,徒儿不冷了。”趁曲冰立在窗边想事,连沉将手炉塞进她的怀里。他还想再看看她揉捏耳垂时,目光放空,带着些许懵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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