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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不语。没什么可说,索性不说。
“谢逸死了,喂了我们的蛇儿,真有趣,他进了宝盆还要骂我。”安安嬉笑着,抬手将那株灵醍草托在掌中,抚摩着片片长叶,轻飘飘道:“不空和尚和慕容非还活着,想问他们详细情况么?或者,亲手杀了他们?”
“不必了,我相信他们现在一定生不如死,你的手段……”叶辰苦涩一笑,“安安,十二年前你就说过要替我报仇,现在你做到了,我是不是该谢你?你有手段,我做不到想不到的,你能。安安,我必须谢你。”他靠上床柱,闭上眼睛,低低道:“可是你记住,要我的命你可以拿去,但休想辱我!你……不是有很多宠物可以随意玩弄,何必……何必……”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是!宠物比你好玩得多,但你不同,你是我的……夫……人……”安安的语气忽然激烈,刻意咬重了“夫人”两个字,恶毒的嘲弄的,可也绝望。
叶辰身体一僵,手抓紧了身下的布单,他感觉得到安安小巧的身体贴上他的胸膛,清凉柔软的磨灭着他胸中燃烧的火,让他有种想要抱住随意扭曲弯折的冲动,也许是恨吧。但他也感觉得到安安的呼吸就在耳畔,冰冷的,如雪山严酷无情的风,于是颈上的皮肤便象冰湖的水,随着那呼吸一点一点的结了冰、冰层扩展开去,凝成四个字:屈辱,悲哀。
谁的屈辱?谁的悲哀?
“辰哥哥,你的怀里还是象小时候一样的暖,真好。这些年,我一直都冷,到处都是那么的冷、那么的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有你的梦里是暖的,每一次梦见你,我都高兴得很。现在,真的你在我身边了,以后你还要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喜欢,真的喜欢。你还是个人呢,身上是暖的,好暖,我喜欢……”安安低低地说着,语调慵懒而迷醉。然后他却猛地离开,帘子劈啪一声被重重甩上,再无动静。
叶辰无话可说,心底的苦涩愈发浓烈,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他狂乱地击在桌上。竹桌禁不住他一掌,碎片散了一地,重力反震之下胸中又是一阵绞痛,他按着胸口不住喘息。他知道安安并没有废去他的武功,可是内伤未愈,一样不能随意动用真气,便是能动用真气又能怎样?在这五色教属地寸步难行,出了五色教属地也一样无容身之处……这江湖,这侠义……
月光从窗格中洒进来,那盆灵醍草在风里摇曳着,地上的影子轻灵俏丽,婉约如蝶。
他颓然坐在地上,伸出手去摸索着那草影的轮廓,惨白的月光下,他手指也是惨白的。他抽搐似的用力甩手,却甩不掉那死样的颜色。他攥起拳头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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