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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后这一句话让全场彻底安静下来,揭开了这场宴会粉饰太平的面纱。
蒋冥嘴角慢慢下弯,放下杯子。
杯子磕在桌上,发出清脆响声,海后也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
她的本意,只是想要当众羞辱一下江画。
不过水已经泼出去了,也不能收回去了。
清荀:“此案尚有疑点,本座未查清楚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疑点?
什么疑点会把一个已经定罪的人放出来?
有的人觉得清荀是江画的情人,所以把她放了出来,一时看向清荀的眼神敬畏中多了点八卦。
还有的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在场有资格上九重天的寥寥无几,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八卦一下便歇了心思。
海后僵笑:“抱歉,妾身失言,我对画儿过于关心了。”
江画慢慢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在清荀时不时扫来的视线里安稳如山,听到海后这句话,她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江画站起身,用手擦了擦泛起泪花的眼角:“谢谢你关心,我每每听到我伤过人,我便心痛如绞,恨不得自我了断去,还好是清荀大人此言拉住了我,让我心里存了一丝侥幸,谢谢清荀大人为我说话。”
江画此言一出,就把压力嫁接到了海后身上。
她将自责悔恨摆在明面上,又扯起清荀“疑点”大旗,直直压的海后喘不过气。
果不其然,众人瞧海后眼神已然变味。
海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求助地望向蒋冥。
蒋冥没有分她眼神,蒋芳仪虽然唾弃海后这样的行为,但还是不忍见自己的母亲被架在火上烤。
蒋芳仪向江画垂首弯腰:“对不起妹妹,母后关心过度了。”
江画定定看了蒋芳仪几眼:“没事。”
海后连忙顺着她的□□走,亲自走下台去给江画低头道歉。
江画从容接受了海后道歉。
虽然选择权在她这里,但她若不接受,就会给众人留下一种得理不饶人的形象。
江画也没有示弱,她反手就给海后扣了一顶不辨是非的帽子。
江画:“我完全理解您,我现在失忆,前尘往事尽忘,此事也不甚明了,相信清荀大人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海后以为事情过去了,连连称是。
蒋芳仪一开始听到这句话,也有些被江画迷惑,反应过来时最好解释的时机已过,不辨是非这个印象,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了影。
她这才收起固有偏见,重新估量起江画。
江画与以往有了大不同的模样。
以前她鲁莽天真,有着一腔热血。
现在江画如一抹捉摸不透的月光,柔软且冰凉,与从前两样。
蒋芳仪不由起了猜测。
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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