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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煦罡能防得住舟州萧成的前提是,东州曹霂和献州刘泉都不大可能在这时候跳出来。
这可是冬天啊!普天之下,有几个州能撑得住打雪战?不怕出师未捷士兵先冻死吗?
单煦罡拍拍手。
他的侍卫马上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木盒子。
在场所有人都很熟悉这种木盒子,这种尺寸大小,正好放下一颗脑袋。
单煦罡点头,侍卫就把木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颗人头,用石灰打理过了,使得这颗脑袋的颜色变得很阴森。
安莹第一个站了起来:“华璞!”
这是从他的战场中逃跑的敌军主将,他找了这么多天始终没找到,居然跑恕州去了?!
单煦罡解释说:“据刘泉所说,是华璞说动了刘毕,刘毕又带着他前往东州,游说曹霂,两州约定合兵一处,攻打恕州。”
安莹原本就是单煦罡的心腹下属,两人故意演戏闹了场分手,这时候发现华璞逃出去差点把旧主掀翻,安莹也有些紧张。就在他琢磨着该怎么表态的时候,单煦罡亲手把木盒子盖上,拎在手里跨过坐席,走到安莹跟前。
咔哒一声,木盒子放在了安莹的面前。
“还有什么人要我替你捉回来?”单煦罡看似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安莹脸色铁青。
眼看单煦罡和安莹又要干起来,陈起又不在,只怕没人救得住场,白芝凤连忙捧着酒盏起身,向单煦罡敬酒赔罪:“是在下失算方才使将军步入险局,将军恕罪,某满饮此杯。”
“先生言重了,若不是……”单煦罡拍了拍放在安莹桌上的木盒子,“轻松惬意地从青州溜了出来,岂有今日之祸?”
安莹霍地起身。
哪晓得才起了一半,单煦罡用仅有的一只手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硬将他按得坐了回去。
安莹面红耳赤,愤怒张目。
单煦罡则冷笑道:“我不曾叫你起身,你起来做什么?华璞不是从青州逃出去的?郎主予你信重使你伏袭青州,你能把敌军主将从重重军阵中放跑。你那双鼠目寸光的眼睛又盯在战获上了?盯得住战获盯不住敌军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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