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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时宜顾着刮胡子不出来,谢青鹤也不能独自问话。

他毕竟不是掌门。

束寒云好歹也是寒江剑派的内门二师兄,对他的处置可不像是世俗天子,想捏人家脊椎就捏人家脊椎——束寒云受寒江剑派门派约束,自然也受寒江剑派的门规保护。门规规定,不许私刑。

平时里师兄弟打打闹闹是小事,到了真正要命的时候,谢青鹤反倒不能擅专。

谢青鹤自认无话可说,也没有与束寒云叙旧寒暄的想法。

束寒云却不然,谢青鹤就在檐下站着,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跪在地上,问都不肯多问一句。

“师哥为何突然离京?又为何捏断伏蔚的脊柱?”束寒云对谢青鹤说话还带了几分指责,“如今整个未央宫暗潮涌动,前朝大臣纷纷憋着劲要刺探皇帝身体是否康健。我知道师哥做事总有理由,可事涉朝堂安稳、天下百姓,师哥为何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差一点就坏事了……”

你与伏蔚沆瀣一气,我对付伏蔚还得先跟你通气?好让你跟他一起对抗我?

谢青鹤看着束寒云气鼓鼓的模样,一时竟分不清楚他是真心抱怨还是故意做戏。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这几回跟束寒云说话,每每看着束寒云理直气壮的模样,他都有一种“可能我真的很蠢但是我完全没意识到”的错觉。否则,束寒云怎么敢把他当二傻子糊弄?!

“师哥,伏蔚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你为何如此生气?”束寒云问。

谢青鹤很难排解此时涌起的荒谬感,看着束寒云的模样,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你……把面罩摘下来。”谢青鹤突然说。

束寒云察觉到他情绪古怪,还是伸手把面罩摘了下来。

面罩下那道狰狞的伤痕是上官时宜的轻雪枪所伤,也是谢青鹤与上官时宜险些决裂的根源。这原本应该是束寒云刺痛打动谢青鹤的杀手锏。

谢青鹤将他看了许久,说:“戴上吧。”

束寒云皱眉道:“师哥?”

上官时宜解开阔袖,快步走了出来,说道:“既然摘下来了,不如我替你看一看。”

束寒云马上就要将面罩戴起:“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师父不必……”

上官时宜捏住了他的手腕。

他没有使多少力气,束寒云只要用力就能挣脱。然而,这种时候,束寒云敢这么做么?

僵持片刻之后,束寒云不再坚持戴上面罩。上官时宜低头在他那道狰狞的伤痕上仔细看了几眼,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伤痕痊愈的边沿,轻轻抹了一下。

束寒云低头不语。

上官时宜冷笑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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