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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负荷不起他两人的力道相博,使得龙鳞的护持提早瓦解。
这边厢赤炎正自惊讶,那边厢的勖扬君却指拈算诀飞身往西而去。待赤炎回过神,小小一方天空中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一片龙鳞护不了你多久,不过有龙鳞加护,轮回台下的怨魂就不敢缠你,能保你一个安好的命格。”赤炎望著碧蓝的天空喃喃低语道,想起方才文舒的动向,复又笑开,“你小子命好,又遇上什麽贵人了吧?不然哪能这麽快。也不知道等我能出去的时候,还能不能找到你。”
醒来时,周围是茂盛的丛林,耳畔隐隐听到溪水潺潺的流淌声,金色的阳光穿透层层厚密的枝叶打下来,被割裂开的光束照到眼睛上,亮得刺眼。
文舒撑起身,周遭的安静让他误以为先前经历的纷乱局面不过是一场噩梦,可眉心处蔓延开的疼痛又明白无误地彰示著,一切都是现实。那位高傲得不容任何人冒犯的天君终还是不愿放过他。也不知赤炎怎麽样了?伸手去抚眉心,指腹上顿时漫起如被灼烧的刺痛感,随著手指的碰触,已经安定下的疼痛又如被惊醒般在四肢百骸流窜。
文舒不敢轻举妄动,待疼痛稍稍过去後才慢慢地扶著粗大的树身自地上站起来。
下一步该如何?束手就擒还是放手一博?赤炎的龙鳞护不了他几日,那位天君还是会找来。私逃出宫,不是放错棋子,摔碎茶盅这样的小错,也亏得他肯说出“既往不咎”四个字,想想就忍不住笑。他若受不住他的罚,早八百年就会说要走,又怎麽会拖到如今?
文舒一路往前走一路漫步边际地想著。在林中遇到个砍柴的樵夫,见他神色憔悴便过来关心地问候。
文舒摇著手说没事,又问他:“老伯可知昆仑山怎麽走?”
樵夫一手指西,道:“昆仑山远得很,怎麽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到啊……”
文舒拱手谢过,两三个月,怕是路还没走到一半就得被追上。脚下却坚定,顺著樵夫所指的方向走去。
那樵夫却又追了上来,殷殷地嘱咐他:“少年郎不懂事,最近有天灾,没事别出门瞎走。你没瞧见前些天的天象麽?一会儿亮堂一会儿又黑得不见五指的,可糁人了!俺庄里的天师说了,这是魔星现世,要变天哩!”
“是麽?”文舒淡淡地笑开,低低说道,“还真是魔星,命里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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