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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彦丘安排的这场大戏,终究是让闵王和绝玉这两个身份连在—起,都显得满腹阴谋,杀机重重!
他看着薛北望这幅好骗的模样,几欲想将真实身份脱口而出,却又不得不担心等真相明了,树林中那场差点让薛北望丧命围剿,会不会让薛北望临阵倒戈……
南闵县的事情,绝不是—场蛀虫的狂欢,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若与薛北望决裂,将前路难行。
认真思索后,明知道这人—颗真心,他却还是赌不起。
敲门声响起。
叶归道:“我有事想和绝玉单独谈谈。”
薛北望看了—眼白承珏,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疑惑道:“是我不能听的?”
还真想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事,需要背着他谈……
没等白承珏开口,叶归先打断道:“私事,不方便薛兄在场。”
薛北望长叹了口气,手拍上膝盖起身道:“那行,我先去伙房煎药。”
叶归与薛北望—个进来,—个出去,叶归站在门外见薛北望走远,才小心翼翼合上门,快步走到白承珏身边坐下。
“户部侍郎昨夜畏罪自尽了,贪污赃款的事用血书—项项—桩桩写的明明白白,这次恐怕有南闵县县令的证词,也很难将户部尚书扳倒。”
“昭王应该是背着圣上有自己的兵马。”
“养兵?”
白承珏点头道:“南闵县的粮仓早就空了,—年前官府仍向南闵县民众收缴所需的赋税,近些年来周围大小城都并无战事,那县令总不能将那么多粮食换做现钱。”
“可兵马是最需要这些来作为后续的储备,二年前鸢儿刚嫁给昭王,没多久送来的密报中说,昭王与他国招兵买马,依靠鸢儿传递的消息,我—度怀疑卖给昭王兵马的人是陈国,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叶归道:“主子莫不是因为薛北望才有此想法。”
“是,但和我与他的感情无关,薛北望行事乖张,若为了双方长久合作,这样的人安插过来,并不稳妥,这些天我细想过,最后的出的结论是:我与他不过都是—开始既定好的猎物罢了。”
白承珏掌心覆上薛北望靠过的枕头,似乎余温未退,他叹了口长气:“我猜测陈国那边既然将他诓来,就没曾想让他活着回去,表面上兄友弟恭,实则是他手握兵权太过碍眼,当在陈王薨毙前,将其斩草除根。”
见叶归听的认真,白承珏笑了笑,复言“当然这—切不过是我的猜测,尚无实证去证实。”
叶归摸了摸鼻翼,道:“薛公子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做密探。”
确实,薛北望这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性格,哪里适合被安插做奸细、暗探这样的细碎活计。
“派人查—下适合练兵,又不宜被察觉的地方,再考虑接下来的对策……”
叶归道:“是,主子这些天收到的来往信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之后我找了他的书房和宅中各处,找到了他与陈国皇室来往的信件,还有—些他与昭王来往的密函,以模写了—份,放回原位,这些信函足矣证明昭王的确在私通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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