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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来,却被他抱住了:“好了,我不多话,你带我去吧。”
“什么?”
“带我去啊,我看看你怎么懵人的。”
谢清漩拍开纪凌的手,摇头道:“你跟去干嘛?再说,你跟去又算什么人?小厮么?”他说这句话,原是为了消去纪凌的妄念,哪知那人兴冲冲接上口来:“好啊,我就充一回你的僮儿。”说着摘下谢清漩的褡裢,背到自己的身上。
“你这样的僮儿,哪个消受得起?”
谢清漩话音未落,纪凌已执起他的手,大步流星朝前走去:“我说你受得起,你便受得起。”
再说那家的仆人,在门前守了半天也不见先生出来,情急之下,探头进来张望,恰见纪凌搀了谢清漩过来,仆人虽是头一次来,也晓得那盲眼的便是先生,却料不定纪凌是个什么角色,看他背了褡裢,搀了先生,总该是仆从一类,可神情气度竟是俾睨众人,倒似个王孙模样,不由呐呐地问:“这是…?”
谢清漩知道纪凌脾气来了,那是九条牛都拉不回的,只得接过口来:“这是我的家人,烦请引路。”
仆人将二人延至车中,一边驱车向前,一边暗自思忖,难怪这先生声名远播,只这架势便不寻常,连个家奴都威武若此,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越想越是忐忑,等马车到府,再来搀谢清漩时,那份慇勤仔细比先前又是胜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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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回,纪凌扮僮儿算是扮上了瘾,谢清漩原指望他日久生厌,却忘了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遭一过成了规矩,要改竟也难了,这纪凌难缠之外更兼骄横,那真是如影随形、如蛆附骨,谢清漩甩不脱、撇不开,莫可奈何,便也由他,到得后来,镇上提起谢清漩,神算之外都要加上句:“哦,就是那个家奴赛过大爷的先生?”
纪凌日日跟着谢清漩,把些个算卦、扶乩的把戏都看熟了,吵着要学,谢清漩绕不过他,拿筒蓍草推到他面前,浅浅地说了些章法,纪凌儿时也背过《周易》,他天资又好,学起来飞快,只是明明按部就班地求卜,却是算什么不中什么。初学者往往从天气算起,对与不对立竿见影,陆寒江每每瞧见外头下雨,就抓了纪凌打趣:“定是你算出风和日丽,才招了这场雨来。”纪凌本是个要强、心气高的,哪经得住这话,发誓要做出个样子,牌也不赌了,酒也不喝了,一门心思钻研起卜术来,谁知这功夫下得再狠,却像是往海里担水,费尽了力气,也不见个动静,有心再问谢清漩,又怕他看轻了自己,只得霸着个蓍筒,独个儿算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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