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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入了衣底,好一番做作,掌柜饶是见多识广此时也呆作了木鸡,那伙计更是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车夫这才哈哈一笑,抱起了青衣人大步迈上楼梯,掌柜这才如梦初醒,“啊”了一声,赶上楼去,为二人引路。
漏尽更残,静夜寂寥,可伙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睁着眼也好,闭着眼也罢,面前总晃着日间那幕撩人光景,以前只听人说婆娘身子酥滑,有滋有味,却未曾料这男人也能叫人魂牵梦萦,想到这里,底下涨得难挨,不免自己撮弄一番,可泻是泻了,心下到底不足。又挨了一阵,那小子腾地坐起身来,拉过衣裳草草一披,推开门,光着脚,直上二楼。
到了客房门口,眼见窗户纸中透出光亮,显是还未熄灯,伙计大喜,强压着心跳,拿舌舔湿了纸,指甲轻轻一戳,便破了一线,他双手按在墙上,拿眼一张,下头立时又涨痛起来。
屋中那架雕花床上,幔帐低垂,隔着朦朦的纱帐望过去,有人正在那边颠倒不已,下头那人周身润白如玉,仰了头,四肢牢牢缠定了一个紫衣人,伙计心下奇怪,这床第之间怎么还有人穿衣服的,定睛再看,那人原来裸着身子,只是他由颈及踝纹满了紫藤,那花妖媚入骨,随着他的动作时展时收,淫糜冶浪,惊心动魄。
伙计双手握在胸前,太阳穴突突直跳,正看得气喘声促,耳边忽地起了阵阴风,不等他明白过来,背后袭来一股强劲的寒流,伙计立身不住,人往前扑,直撞到窗扇上头,那屋里的灯立时熄了,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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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昏在屋外的伙计,单说床上的纪凌,正揽紧了谢清漩泻火呢,只听“卡啦啦”一阵爆响,原本关得严丝合缝的窗子突然洞开,一股寒流直灌进来,桌上的蜡烛立时熄了,他来不及细想,按住谢清漩,两人伏倒在了床上。四下里暗沉沉的,耳畔风声尖利,这风着实古怪,吹在身上便如刀割一般,冷飕飕地痛入骨髓。纪凌吃痛不过,伸手抓过条褥子兜头盖脚地裹到身上。
“是翠微派。”谢清漩话音未落,只听窗边脚步轻响,似是有人跃进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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