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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纪凌背上又是一阵剧痛,那法师从他背上连衣服带血扯下一大片来,招呼杜老板去看:“看这藤花,这东西有些来历,只怕比你我预想的还要值价。”
纪凌痛得几乎要死过去,心里头一边大骂黎子忌、谢清漩没用,不知救驾,一边盼着这法师多挨一刻是一刻,千万等到救兵才好。
法师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低声对杜老板说:“此地不宜久留,宕拓派的人来了就麻烦了,快走!”说着将纪凌提到马上,一行人打马扬鞭,要出院门。
纪凌心下叫苦,眼瞅着那马蹄子就要踏到院外,平空起了一阵白烟,马群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匹匹抬腿扬蹄僵在了那里。那法师眉毛一立,捏出道符,嘴里叫了声“破”,符到空中,挣了两下,死蝴蝶般跌落地面,那法师脸也白了,回过头去,濛濛的雨中擎出把油布伞,伞下立了个锦衣少年,对着那杜老板轻轻一笑:“杜老板真是契而不舍,冒着雨还来看我们,黎某感佩不已。只是你找的这个帮手也太弱了一些。”说话间袖子一扬,手中飞出一道符来,奔着法师面门而去。那法师持掌去挡,谁知那符来的凌厉,只听“哧”地一声,那符竟穿透了法师的手掌,法师又惊又痛,几乎跌下马来。
“杜老板,你记性可不好啊,我说过,这是我们宕拓派的事,绝不容任何人插手。”说着,手中的伞一拢,收到胸前,伞尖一转,直指杜老板一行,“啪”地撑开,说来也奇,那伞上的雨珠自便似得了神力,钢钉一般齐刷刷朝杜老板他们飞去,众人跌下马来,急着走避,那雨珠忽地又化作一团水气,铺天盖地围裹了过来。纪凌但听得身边一阵惨叫,睁开眼来,那些人都不见了,地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半死不活的耗子,中间两只格外肥大,直翻白眼。
黎子忌走上前来,给纪凌松了绳索,纪凌拽出口中塞着的东西,厌恶地瞪着地下:“都是老鼠,好恶心。”他翻身下马,动到了背后的伤处,一阵奇痛,纪凌火又上来了:“怎么不早些过来,害我吃苦!”
黎子忌冷笑一声:“这世上真有学不乖的人,他们怎么不再剥多你一层皮?”
纪凌这才明白,黎子忌是存心看自己好戏,不到最后关头,不施援手,心下忿忿,却也无可奈何。那黎子忌将那些耗子踢到一堆,用足尖在地下画了个圈,圈中的耗子左突右奔,硬是跑不出那咫尺的地界,纪凌看了也不懂,只觉得那些耗子叫得好生凄惨。黎子忌踏住最肥大的那只恨声道:“前日小漩给你留足了余地,可惜你太不识相,今日撞到我门前,你可别怪黎某心狠!”说着,自袖中拿出道符便要做法。
“子忌!”
黎子忌听到那声音,捏着符,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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