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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昊的司机唐师傅把车开到路边,祁昊与下属别过,带着吴笛上车。

一钻进车里,他脸上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僵硬如木偶,抱膀子端坐车后,除了跟唐师傅搭几句话,其余时间一概沉默。

这沉默不是吴笛想要的,她几次起头想和祁昊聊聊,他只是冷着脸不搭茬,吴笛能猜到他在气什么,可他不说自己也没法提,好像此地无银又急欲洗白似的,而她自认问心无愧。

左手手腕火辣辣的疼,今天合该这只手倒霉,先是被许明俊拽着走,然后又被祁昊抓了一路。

许明俊在走廊上指出吴笛假孕着实令她震惊,吃不准许明俊是真知道什么还是在讹自己,如果他确实知道,又会是谁告诉他的?

吴笛还没理出头绪,就听见祁昊在走廊另一头叫她,夫妻八年,她能迅速从祁昊的嗓音里分辨出喜怒,当时就感觉不妙,第一时间甩下许明俊跑了过去。

祁昊黑着脸在原地等她,一伺吴笛走近就抓起她手腕往餐厅走,力道过猛,仿佛吴笛是被他当场擒住的贼。

吴笛是要面子的人,除了忍痛跟着他,没敢吐露半句怨言。

等坐回椅子里,重新被融融笑语包围住,吴笛慌乱的情绪才有所平息,渐渐品味出适才那一幕的凶险。

许明俊脑袋朝她压下来时,吴笛有过一瞬的困惑。

按说在被晓琳点破之后,她对许明俊该有所警惕,但她当时陷在慌乱里,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也从未想过许明俊会有胆越界。等明白其意图后,她感受到的震惊不亚于前一秒被爆出假孕的秘密。

吴笛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和祁昊亲热时,他的任何细微举止她都了然于心。但这种事发生在她和许明俊之间就变得不可思议,不仅仅因为身份上的约束。

客观来讲,吴笛并不讨厌许明俊,甚至是带几分欣赏的,在许明俊身上,她偶尔会捕捉到一些俞凡的影子,温润和善,明净开朗。跟俞凡相处是轻松愉悦的,完全不同于和祁昊在一起。祁昊的心思要靠猜,而且很可能猜不对,吴笛觉得心累的时候,会悄悄怀念一会儿俞凡,她知道自己不是还爱着俞凡,而是怀念那种近乎透明的轻盈可控的感觉。

吴笛想,终究是自己错了,许明俊不是俞凡,俞凡的感情是藏在理智之下的,即便和她再亲密也能保持绅士之礼,而许明俊却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露出危险面目。

一想到祁昊将差点失控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吴笛心里顿时一片冰凉。

到家,祁昊丢下包和钥匙,一头钻进盥洗室。吴笛看时间还不算晚,就去厨房煮水沏茶。

车上她想了一路,不管自己如何问心无愧,祁昊是不会理解的,很显然,他对他看到的情形非常在意,不啻于往心上扎了一根针,这种滋味吴笛拜任冬雪之赐也品尝过,但她不会因为有机会“报复”祁昊而高兴,这对修补两人的关系毫无益处。

等吴笛端着两杯铁观音走出厨房时,祁昊也已从盥洗室出来,独自坐在沙发上,两腿岔开,双臂抱在胸前,背靠沙发闭目养神。根据以往的经验,吴笛判断他是在等自己给他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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