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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婧歪了歪脑袋,应了一声。

下午时候,温宴刚歇午觉起来,黄嬷嬷就引着温慧进来了。

温宴奇道:“怎么就只你一人?四妹呢?”

温慧吐了吐舌头:“画画。”

“画画?”温宴笑道,“她喜好画画,不是寻常事儿?”

“给江绪的画,”温慧憋着一肚子话没人说,特特来寻温宴,赶紧拉着她坐下,“江绪送了信来,说蜀地那儿还要些时日,他得办好了公务才能进京。

母亲让四妹给他回个信,婧姐儿就去画了。

我就是不懂,回信怎么就不写,非要画,画得还是树啊叶的,我问四妹是什么意思,她还不告诉我!

阿宴,你说四妹是个什么意思?”

温宴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没有亲眼看到温婧的画,只靠一句“树啊叶的”,哪里能明白?

她笑,只是因为,这些话从温慧口中说出来,就自然而然有让人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力量。

“别光笑呀,”温慧急道,“给我说说,别不是你也不知道吧?”

温宴存心逗她:“我当然知道啊,可我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懂的。”

“为何?”温慧不解。

“有心人才懂!”温宴笑着道,“我嫁人了,我肯定懂,四妹那是心里存了人,也就无师自通了,二姐你呢就不行了,谁让你还没有个心上人。”

温慧这下懂了,阿宴是逗她玩呢!

她才不白白被笑话,伸手就去挠温宴的痒痒:“谁说我没有心上人?谁俊谁就是!全天下的俊俏儿郎,都是!”

温宴笑得劲儿都使不上,躲不开温慧攻势,以至于越发止不住笑。

听听这话!

得亏是关起门来说笑话。

要是传出去半句,二叔母能给愁得晕过去。

姐妹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被岁娘一人端了一碗百合羹给堵了嘴。

夜里,温宴与霍以骁说这事儿时,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二姐那人,”温宴弯着眼睛笑,“越与她处得久,越觉得是个妙人。”

霍以骁听了,也笑。

谁家都得有个妙人,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家里人人都欢喜。

和暄仔似的。

想到暄仔,霍以骁便与温宴说起了姜瑾。

都说姜瑾性子好、与人和善,但她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绝不是靠着附和别人来争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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