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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是生气。
蜀地那群人跟朱钰叫屈的样子,落在皇上眼里,那是怎么样的都不可能顺眼了。
尤其是,又想到早朝上朱钰那神游天外的模样,皇上气不打一处来。
赵太保还等着皇上问这封信的来路,给四殿下的信是怎么到了他们手里的。
答案嘛,那只能说,机缘巧合。
至于皇上信不信……
皇上不傻,肯定不信。
可这是皇上的一个儿子算计了另一个儿子,皇上自己头痛去,与他们这些老头子不相干,也不敢相干。
话说回来,江绪执意回去,四公子给他安排了,最初时候,目的肯定是在蜀地,哪里想得到,会把柳仁沣牵扯进来?
谁能想到,蜀地那几个瓜娃子,愣是要跟柳仁沣硬碰硬,还敢让四皇子来主持公道呢?
事情发展成这样,只能说时也、运也。
可是,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问。
他确实不傻,几个转念间,大致就把状况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论搞事情,霍以骁和温宴还真是一等一的好手了。
好到,皇上都忍不住欣赏起来,怎么回回递枕头都递得这么恰当好处呢?
他碍于局面没有动沈家的附庸,现在,就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了。
“蜀地的问题查明白了,”皇上沉声道,“柳仁沣也得查一查,他孙儿是钰儿的伴读吧?柳仁沣若是乌七八糟的,没得把钰儿都带偏了!”
这话一听,就是皇上会说的。
赵太保等人也丝毫不意外。
金太师抿了一口茶,慢悠悠道:“皇上这么一说,老臣倒是想起些旧事来。
当时先帝爷要迁都,提了好几次,大伙儿都不愿意啊,就苦口婆心地劝,新建皇城劳民伤财什么的,全是大道理。
先帝爷并非不明白我们的担忧,也知道迁都事儿太大了,可他还是坚持。
他说,临安城繁花迷眼,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这些浮华遮蔽了双目,做出不恰当的事情来。
斗鸡、斗蛐蛐,花船上一掷千金,如此风气之下,少年人心性未定。
先帝爷依旧记得他为何能执掌江山,永宁朝末年,若非嫡出的皇子游船溺水而亡……”
赵太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记得先帝的教诲。
“当时旧都游乐成风,一个纨绔引出来一群,人带人,各个都心浮气躁起来,”赵太保附和着道,“皇上说得极对,若是殿下身边有不合适的人,说些不合适的话,那肯定会影响到殿下。”
陈正翰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给赵太保和金太师竖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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