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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瞒下不报,等皇上知道了,一身麻烦的就是他了。
“他们不想,你也不想,”温宴抿了抿唇,道,“也许,密道是密道,怂恿是怂恿,使刀子的人压根不知道密道的存在。”
霍以骁听着温宴的话,忽然就笑了:“别人抽丝剥茧,是把事情弄简单,你在这里左思右想,偏把事情往复杂上想。”
温宴莞尔:“叔父说过他办案的准则,推测时大胆,求证时小心。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案子根本就是匪夷所思。
如果连天马行空都不敢,那求证的路就窄得无从‘求’起了。”
哪个说,朝堂上下的争斗,是单挑的?
分明就是各方谋算着落子下场,或是落井下石,或是围魏救赵,又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温宴经历过不少这样的戏码。
她扒过井沿,也干过打魏国的事儿。
蝉、螳螂、黄雀这三个角色,她也都扮演过。
吃亏过、反击过、翻盘过,个中滋味都尝过,现在的温宴,没什么不敢假设的。
霍以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就是说话的人得“大胆推测”一下,反正,他不觉得温子甫会说这些。
霍以骁道:“所以,你的见解是,朱晟想找我麻烦,有人在他旁边煽风点火,怂恿他弄出了沧浪庄的事情。
暄仔出事,霍家为此受挫,万一事情没做成,也是我与朱晟之间的矛盾,背后的人毫无损失。
只是,他并不知道,朱晟找的柒大人这一伙,其实并不是誓死效忠朱晟的。
柒大人还有‘主子们’。
密道是柒大人的其他主子的。
随着柒大人被抓,密道曝光,朱晟被幽禁,这个结果怕是出乎了用刀之人的计划。
而那位柒大人,他觉得没有人能抓到他,没想到被黑檀儿发现了踪迹。
因为他自己的失误,折损了主子的密道,他除了把罪名全推到朱晟身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温宴颔首,她就是这么想的。
“那么,”霍以骁道,“抛开朱茂等人,你觉得密道的主人是谁?有什么人,值得柒大人左右效忠,最后为了保下这人,弃了朱晟?”
温宴笑了笑。
霍以骁问得很直白,她其实有些猜想的。
前世,她从不知这密道的存在,但有一人,能干出这么铺垫深远的事情来。
“柒大人,真的不是谁的面首?”温宴问。
霍以骁的眉头蹙了起来。
上一刻还在做那么大胆的推测,怎么小狐狸突然之间又把话题绕回这事儿上了。
一次两次把“面首”挂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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