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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如分不清呢!

胡搅蛮缠、不管扯得上的、扯不上的,都拢在一块,把债也怼在他头上,哪里还有现今这么多胡话。

可那样的,也就不是温宴了。

霍以骁饮了最后一盏茶,站起身来,道:“我回去了。”

温宴支着腮帮子,抬头看他:“那我的忙,骁爷是帮还是不帮?”

霍以骁道:“怎的?我帮了,你便喜欢,不帮,你便不喜欢?”

“哪里的话,”温宴笑着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霍以骁的斗篷,轻轻展开,想了想,没有直接往他身上披,只递到了他手上,“这是两码子事儿。”

霍以骁接了,不置可否。

见温宴要送他,霍以骁道:“缺了你这点礼数了?待会儿一开门,冷风涌进来,一冷一热的,改明儿你真病倒了,岂不是真成了我害的?到时候,现成的由头赖着我。”

温宴的眼睛笑弯了,道:“骁爷这么说,我越发想送了。”

嘴上这么说,脚下倒是没有再挪步子。

霍以骁看在眼中,心说小狐狸嘴巴花里胡哨的,还算分得清好赖。

岁娘开了门。

霍以骁匆匆出去,沿着来时的路,出了定安侯府。

夜里冷,他在温宴那儿熏出来的热汗几乎是顷刻间就消失了。

待入了驿馆,回到屋子里时,身上裹了一层寒意。

角落里的炭盆依旧点着,霍以骁难得的拿它烘了烘手。

不够热。

远不及温宴点得多。

去年大牢里,真的把她冻得够呛。

也许不仅仅是冻的,忽如其来的翻天覆地,从华美宫廷到阴冷地牢,她经历的不单单是生活处境的改变,还有对所面临状况的不安和恐惧。

谁会死,谁能活?

外头如何了?

担忧和害怕,也足以压垮一个人的身体。

可她除了一天一天的等待,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重见天日的那天,她等到的除了蓝天,还有父母的死讯,外祖及姻亲家中所有被卷进案子里的人,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病倒了,一点都不稀奇。

一年之后的现在,温宴能振作起来,也实在不容易了。

这么一想……

霍以骁揉了揉眉心,罢了,别跟小狐狸计较了,她爱说什么说什么去,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在临安也待不了多久,等他走了,小狐狸也说不了什么了。

毕竟,温宴是不可能再入京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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