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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了起来:“什么人?敢劫我?不知道我是谁吗?”

“谁啊,”霍以骁懒懒道,“季究嘛。”

“知道你还敢……哎呦!”季究被踹了一脚,痛得直喘气。

“想娶温宴?”霍以骁问道,“什么家底啊?”

季究道:“顺平伯府!哎——”

“问你自己呢,”霍以骁道,“有功名吗?功夫怎么样?”

霍以暄坐在一旁,听了这些,手里的酒壶差点倒歪了。

这都是什么问题?

老丈人考女婿?

霍以骁把自己当温宴的爹了?

季究亦是回不过神,下意识地答了“没功名”“不会武”之后,才品出不对劲儿来,叫道:“你又是什么人?你爹娘谁啊?”

“我娘早死了,”霍以骁道,“还有一个,他没认我这儿子,我也没想认他那个爹。家里有人当官,仅此而已。”

季究挣扎起来:“原来是个小杂种!我家有爵位,你——”

话说了一半,霍以骁一个抬手,把季究扔下了水。

噗通一声,干净利落。

翌日。

定安侯府中。

温宴出了屋子,就见黄嬷嬷和一婆子在院中说话。

那婆子说得眉飞色舞,待见了温宴,才赶紧正色,问了声安,匆匆走了。

温宴好奇:“妈妈与她说什么呢?”

黄嬷嬷上前来,替温宴理了理衣摆,道:“说恶人有恶报,那季究,又是大半夜的落入西湖,浑身湿透着被人捞起来了。”

温宴噗的笑了。

第30章 叫她堵上了

季究病了。

前回,落水的人多,动静也大,他没有在水里待多久就被救上了船。

今晨不同,季究扑腾了一刻钟才终于吵醒了花船上的人,待捞上船时,他冻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时至深秋,湖水寒冷,季究又怕又冷,浑身烧了个滚烫。

顺平伯府闹了个人仰马翻。

伯夫人心疼得哭天抢地,把曲家兄弟一通大骂,又把伺候不利的小厮打的打、卖的卖,依旧不能消了心中郁气。

待她听季究迷迷糊糊说了落水的经过,气得跳了起来。

好啊,原来是有个小杂种把她的宝贝孙子扔下水的!

她得报官,她要把凶手找出来!

小伯爷阴沉着一张脸进了临安府衙。

他知道季究被母亲、妻子宠得无法无天,连他想管教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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