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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之前,温宴连太妃娘娘那儿都不曾去过几次,更别说与霍怀定多熟悉了。
前世,直到她嫁给霍以骁之后,才与霍家人亲近些。
温宴只在外祖父家中遇上过登门拜访的霍怀定,彼此见礼问安,仅仅如此。
时间久了,对方不记得她的模样也不稀奇。
幸好,霍大人记性不错,就这么认出来了,也省了温宴不少事儿。
霍怀定把案卷交还给师爷,与温宴道:“你家的案子,你来给我说说经过。”
温宴颔首,从温子甫听了李知府推荐,提议一家人登天竺说起,原原本本说了昨日寺中经历。
霍怀定经手的案子多了,心思细,自然听得出温宴言语中的保留和倾向。
“事情出了,怎么没有立即报官?”霍怀定干脆直问。
“我叔母被吓着了,一心救人,顾了东头忘了西头。”温宴道。
霍怀定又道:“官员们到了,却是直到半夜才把经过交代明白。”
温宴面不改色:“叔母胆子小,强作镇定,直等到二叔父赶到,有了主心骨,才定下心来。他们伉俪情深,全靠叔父支持,叔母才稳住了的。”
说完了,温宴抬眸看向温子甫。
温子甫会意:“大人见笑了,内子胆怯。”
温宴又去看胡嬷嬷。
胡嬷嬷一个激灵,忙不迭点头:“对,大人,我们夫人怕血,胆子很小的。”
霍怀定笑了声,示意温宴:“继续说。”
温宴之后的讲述,与案卷大体对得上,也就是发现布料这一段,因着昨日没有提交,案卷上没有写。
霍怀定让她说得详尽些。
温宴说得最详尽的,当然是温子甫和李知府的那段对话了。
李知府仗着巡按要到,敲打温子甫。
温宴就仗着霍怀定站在跟前,给李知府一梁一柱地把舞台搭起来。
“李大人说,若有他人行凶,必定闹出动静,”温宴道,“谁都没有听见声音,十之八九是婆媳内斗。”
李知府抬起手,按了按额上虚汗。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顺平伯夫人胡搅蛮缠的,他实在摆不平,偏温子甫那日明示了,他左右为难,便借着此次机会,想让温子甫投鼠忌器。
结果,老鼠没打着,他的乌纱帽可能要被打偏了。
没瞧见巡按大人与温家姑娘,刚刚都认上亲了吗?
又是太妃又是公主的,宫里人和宫里人说话,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李知府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与霍怀定道:“证据不足,下官一时想岔了,幸好温家今儿送这物证来,这案子重新审视、细细查证,不会错怪了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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