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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依见沈毅堂面色明显已经发怒了,只忙跪在低声磕头,嘴里道着:“皆是奴婢们的错,奴婢知罪——”
一旁的小蛮见状,早就已经软了腿,见蝶依跪了下来,自个亦是随着软趴跪着,战战兢兢的直求饶着。
沈毅堂只觉得怒不可支,可实则却又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只忙一把将春生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床榻上,亲自替她将被子盖好了,又拿了巾子替她擦脸,见她嘴唇都发干了,又端着茶水蘸了蘸水,替她润唇。
只凑过去,嘴里不停地道着:“丫头,你醒醒,爷来了,爷回来了···”
却见春生轻启着小嘴,正含含糊糊的在说着些什么。
沈毅堂凑过去听,却听到春生只含糊不清的在唤着:“娘亲,娘亲···”
沈毅堂闻言,心中不由一软,随即面色又有些复杂。
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呢,生病了竟然还唤着娘,又见春生小脸渐渐的开始发白,绝美的脸上一片羸弱不堪。
春生这一年着实张开了不少,尤其是这一段时日,日日受他的疼爱,受他的浇灌,只觉得原本青涩的小脸上渐渐地泛起了一抹娇态。
只觉得由着一支淡薄的花骨朵,渐渐地开始含苞待放了。
介于青涩与娇媚之中,只觉得让人移不了眼。
她本就生得好,样貌伶俐,当初也正是因生得这样一副好皮囊渐渐地入了他的眼。
沈毅堂一直将她当做他的女儿看待,可是,这会子忽然发觉,她真的还很小,尤其是这会儿,面色苍白,衬托得整张脸愈发的瘦小清淡了,瞧得沈毅堂心中一阵柔软。
忽然发觉,他确实是将她当做女人看待的,可是,兴许却亦是将她当做女儿般疼爱的。
看着她难受,他的心中也随着难受了起来,恨不得让他来承受才好。
沈毅堂只凑过去柔声的哄着,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见她难受得不行,又回过身来对着外头的人咆哮着:“还不快些去瞧瞧大夫来了没有——”
蝶依闻言,只赶忙称是,转身便瞧见小蛮颤着身子瞧着她,蝶依心中一软,只对着小蛮点点头。
小蛮怕沈毅堂怕的要命,见状,只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大夫便来了。
来者又是之前那位小徐大夫。
沈毅堂坐在床头,将春生揽在了怀里,将她的手腕轻轻地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蝶依往春生手腕上搭了块巾之,小徐大夫替春生诊脉,又伸手拨开她的眼皮,往眼睛里探了探,末了,又抬眼不漏痕迹的往春生面上瞧了一眼。
沈毅堂面色有些焦急,问着:“她这是怎么呢,怎么病得如此急,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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