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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发火了。
她打开门,等车夏荷进屋后,“砰”地一下,用力将门甩上,插上插销。
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车夏荷,讥讽道:“你在这里守着我,是想帮朱永年和他的畜生大哥讨公道?”
“……那是你姐夫。”车夏荷胀红了脸。
车冬梅冷哼一声,别过脸。
就听车夏荷说了句更让她反胃的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咋动不动就打人啊,你不是很中意永年吗?人家一个肉联厂的会计看上小学没毕业的你,你还闹什么?要不是你姐夫念着我的好,早就到派出所告你伤人了。”
她没文化,朱永年看上她,她是不是得感恩戴德,叩谢皇恩啊?
她之前中意朱永年那是因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她就想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还告她咧!
呸。
这话要是在她去找宿淼前说,车冬梅觉得腹背受敌日子无望,绝望下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但眼下她确定好了以后奋斗的目标,宿淼也愿意拉她一把,生活一旦有了奔头,听到这恶心扒拉的话反倒能平静看待。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三姐秋月的自私,以及小妹宿淼的敬而远之。
也懂了宿淼为何那般不喜爹妈,却跟几个处于“受害者”地位的姊妹也甚少来往。
因为有些人真的是长在烂泥里,不值得帮,也不能帮。
莫说二姐三姐这样的性格会打蛇上棍,就连她自己也很难保证不会动歪心眼子。
如果宿淼真的姐姐长姐姐短,凡事都主动掺和进来,让她以为这个妹妹可以任她索取,时间久了估计她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车冬梅心神一凛,指着车夏荷反唇相讥:“告啊,你让他去告,千万别拦着,我不会感谢你。”
车夏荷:“你——”
车冬梅:“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告吗?因为朱永年给我饮料里下药,他们敢告我伤人,我就敢告他们耍流氓,我则是正当防卫!”
说着她冷笑道:“还真是便宜他们了,但凡我不是小学没毕业,懂得更多点,你男人和你小叔子这会儿都到牢里去了。”
越说越觉得没文化吃亏!
车夏荷被挤兑得脸通红,眼睛慢上水雾,身形摇摇欲坠,似是被这番话气狠了。
她看着车冬梅,痛心疾首道:“冬梅,你真的变了。变得满身是刺,看谁都觉得别人要欺负你。那个根本不是药,是永年听说你这阵子工作累,浑身酸痛心疼你,特地找人买来舒缓疲惫的药,你问都不问就——”
“你放屁!”车冬梅打断她,讥诮道:“真不是下三滥的东西能贼眉鼠眼,偷偷摸摸?他要真无辜,早就拉着朱永和告我去了,车夏荷,你就是个蠢货,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怪老挑中垃圾当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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