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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通讯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小崽们那边隐约传来炮火的声音,才恋恋不舍地切断了通讯——虽然小崽们归心似箭,但救援行动还没结束,他们只能尽快完成救援任务,再赶回来和爸爸团聚。
阮时青脑海里还印着小崽们一瞬间严肃起来的模样,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崽们越发成长起来,举手投足间,都隐约带上了容珩的影子。
这个榜样倒是做的不错,很有为人父的样子。
他笑眯眯地将容珩打量了一番,将靠在他胳膊上昏昏欲睡的阮骄抱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容珩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尾椎骨一麻,下意识有点怂。但紧接着又想到,亲都亲过了,他不能再这么畏首畏尾,不然何时才能正式上岗,让小崽们改口叫爸爸?
于是他心一横,硬着头皮将阮时青怀里的幼崽接了过来:“加兰说你要好好休息,我来抱吧。”
说完就抱着幼崽大步进了卧室,看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大约是准备赖着不走了。
阮时青看破不说破,大大方方地在一侧躺下,还侧身给幼崽盖好了被子。
倒是容珩见他对和自己同床毫无反应,心里又嘀咕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自己的地位,可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幼崽,并不太适合聊一些成年人的话题,于是只能郁郁打住,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也没睡着。
阮时青也没睡着,大约是之前睡了太久,现在只觉得精神饱满,没有半点睡意。
于是黑暗里传来的辗转反侧的动静就变得愈发清晰了。
他侧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灿灿眼眸。
黑暗里,他弯唇笑了笑,比着口型说:[睡不着,出去喝一杯?]
[我下楼拿酒。]
容珩求之不得,轻手轻脚地起来,先他一步下楼去拿酒。
除了聚餐庆祝之外,家里平时没人喝酒,厨房里只剩下两瓶没开封酒。一瓶度数高的烈酒,估计是赫克托他们弄来的;一瓶是度数很低,是给幼崽们准备的起泡酒。
犹豫了一下,容珩拿了度数高的。开瓶之后,又拿了两只高脚杯。
浓郁的酒香弥漫在鼻端,想到楼上等着自己的心上人,容珩略一迟疑,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壮胆。
从来只有别人怕他的太子殿下,在面对心上人时,怂得像只狗子。
整杯烈酒下肚,容珩觉得心定了定,这才拎着酒瓶上楼。
阮时青在阳台,他穿着浅蓝色的格子睡衣,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露出的皮肤在夜色下白的晃眼,偏他还不自知,弯着眼笑。
容珩喉结滚了滚,脚下像踩着棉花走近他。
“你先偷喝了?”阮时青注意到他微红的脸颊,以及身上散发的些许酒香。
容珩低低“嗯”了一声,刚才喝得太猛,现在酒劲窜上来,让他有点头晕目眩。说不上醉,就是整个人有些飘飘忽忽的,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
他不错眼地盯着阮时青,凑得很近:“你要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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